“都退散吧!”刘封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关平留下。”
刘封一大早进入江陵,没有任何征兆,直到他出现在府衙门口的时候,宗预才认出是他。
不给众人任何准备的机会,便马上召集众将议事,看到刘封,大家心情各不相同,此时留下关平,也不知道是会责骂还是勉励。
等到众人离开,刘封连侍卫都轰走,叫他们退出院外,小心看守,任何人不得进来。
哐当——
刘封才关上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压抑不住的大笑声。
“啊哈哈哈……”关平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捧腹大笑,“大哥,我……我忍得好辛苦啊!”
“笑?你还笑得出来?”刘封转过身,无奈地看着关平,叹了口气,“你可知道天下人都如何骂你?”
“哈哈哈,咳咳——”关平笑得眼角流泪,摆手道,“那些骂名算得了什么?等他们知道真相的时候,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你呀——”刘封指着关平,摇头道,“如今好歹也是荆州之主,要喜怒不形于色……”
“嗳,大哥,难道我这两月表现得还不够?”关平不服气,走过来擦着眼泪盯着刘封,“方才在堂上你也看到了,喜怒不形于色我也能做到!”
刘封无奈道:“但你方才也太过失态了吧?”
“唉,大哥啊,你是不知道,这天大的秘密藏在心中,却无人能诉说的痛苦!”
关平揉着发酸的面颊,叹道:“被天下人指骂,我都可充耳不闻,但此事不能与人商议,可快把我憋得bào zhà了,你要再不来,我只怕会疯了。”
“你们几个呀……”面对关平和张苞几人,私下里刘封真是无可奈何,不过大家关系亲热,没有隔阂,内心深处却是泛起阵阵暖流。
关平平复心绪之后,坐下来倒了一杯茶,问道:“大哥,你看我和文长叔叔,谁演戏的本事更好?”
“这你也要比?”刘封哭笑不得,顿了一下言道,“文长叔叔已经骗过魏军,白得了数十万粮草辎重,不日将兵进中原,那都是他的战场……”
“那我呢?”关平一听便急了,手一抖打翻了茶杯,起身问道,“难道中原之战不派我出战?”“你啊,还是太急躁了些!”刘封拍了拍关平的肩膀,笑道,“你以为我辗转来到江陵所为何事?调动这三十万大军只是为了示威?你既知文长叔叔并非真反,那我又向何人
示威?”
“嘶——”关平听刘封话中有话,顿时皱起眉头,低下头思索起来,“调集重兵,不为对付楚军,那岂不是白费粮草……”
“哎呀,”下一刻,关平忽然反应过来,抬头盯着刘封,双目精光闪烁,“大哥,你不会还要出兵东吴吧?”“东吴已是强弩之末了!”刘封点点头,负手来到左边墙上的地图前,看着江东仅剩的那一块地域,缓缓道,“孙权即将发兵北上,无论其胜败如何,必受重创,彼时江东——唾手可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