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可!”
陈佐急忙拦住了夏侯楙,“将军,今遭逢大败,辎重粮草皆失,该马上警告禀告大将军派兵来援,重整兵力再战,否则就算再去,吴兵早有准备,也难对付。”
“嗨!”
夏侯楙狠狠地一拳砸在树干上,也知道陈佐说的实情,没有器械和粮草,士气不振,就算杀回去,吴兵早已回到城中,又能奈何?
石苞、徐盖等人也都纷纷上来劝告,昨夜一战,的确是吴兵诡计多端,防了水上,谁知道还有一路伏兵,如今力穷势孤,不能抵敌,只能差人回去求救。
两万士兵在山中没吃没喝,只好采集野果捕杀野兽暂时充饥,一中午的时间,一大片山脉鸡飞狗跳,几乎被搜了个遍,收获倒也不少,野果虽然还酸涩,但野味却有不少,暂解燃眉之急。
傍晚时分,援军终于赶到,这一次曹爽竟派阮籍亲自前来,为了节约时间,援军正是曹肇和曹演带领的三千虎豹骑,只带了一日的粮草前来。
夏侯楙见是阮籍,不禁大喜,急忙将他迎接到军中,将作业之事讲述一遍,请教破敌之计。
阮籍言道:“吾此番奉命前来,只带一日粮草者,便是想一举攻破合淝。”
夏侯楙皱眉道:“吴军诡计多端,只怕不好对付,听说孙权派遣援军不日降至,若是援军赶到,该如何是好?”
阮籍道:“先派斥候查探合淝情形,大军向前三十里安营扎寨,再做对策。”
夏侯楙即刻传令,兵马前进三十里安营,派出斥候去打探合淝消息。
第二日探马来报,吴军取胜之后占领北岸,就在原先扎营之处立下营寨,城内外互为照应,同时刘纂带领的两万援兵也已到了合淝,在淝河上游立下水寨,水陆两军遥相呼应。
陈佐言道:“张承分两路守卫合淝,刘纂水军现今结营水上,其刚胜一仗,士气正盛,恐难以急破,吾粮草只够一日之用,这该如何是好?”
夏侯楙扭头看向阮籍,见他也低头皱眉不语,迟疑道:“张承等来援军,形势衣襟大不相同,不如还是再向大将军求援吧!”
“不必!”
片刻之后,阮籍抬起头来,双目清明,笑道,“吴军分兵三处,将兵力分散,此乃取败之途耳,将军正好逐个击破。”
夏侯楙见阮籍有了计策,顿时喜上眉梢,忙问道:“尽是有何妙计破敌?”
阮籍言道:“吴军新胜,却不过是求全固守,其料将军败退,必不敢再来,何妨今夜就去劫营,以其之道反制于他?”
“啊?”
陈佐在一旁吃了一惊,“军师,夏侯将军去而复返,想必吴兵早已探知,营中定有防范,能否成功暂且不说,若去劫寨,倘刘纂水军上岸,断我归路,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