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毅留下三百人就地看押俘虏,命士兵换上吴兵衣甲马匹,胳膊上绑上白布,打着王征的旗号,从原路直奔岸边来。
此时岸边造船的地方已经全部起火,两军正在厮杀,人影幢幢,相毅发一声喊,从左侧迂回冲杀进去。
聂友刚刚从岸边冲上来,才稳住阵脚,见本部兵回,以为是王征得手,不禁大喜。
“子平——啊?
你……”聂友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绽开,就见当先一员武将手持双qiāng对着同伴痛下杀手,霎时间四五人被他杀死,几人又被撞入河中去了。
“不好,快退!”
丹阳兵中从未有过用双qiāng的人,聂友意识到情况不妙,转头就跑。
“哈哈哈,此时想走来不及了!”
身后一人大笑着,先命人占住了桥头,将吴兵退路彻底截断,丹阳兵被两头夹击,身后还是同伴动手,乱成一片。
聂友不见王征回来,一员双qiāng将却打着王征的旗号,猜到前军中伏,一咬牙跳下河岸从水中往对岸游过去。
其他吴兵被逼得走投无路,也都纷纷跳河游泳,刚才怎么来的,还得怎么回去。
相毅在岸上冲杀一阵,吴兵纷纷跳水,急冲到桥头准备过河,却被一阵乱箭挡住,有几人受伤落马。
“文将军,是我,别动手。”
意识到自己的铠甲有变,相毅赶忙举起双qiāng大喊。
守卫桥头的正是文钦和文虎父子,见吴兵冲桥,自然毫不客气放箭,他刚才虽然发现吴兵后方sāo luàn,也猜测是相毅杀回来,却没想到他换了吴兵衣甲,黑夜中哪里分辨的清楚。
“住手!”
看到相毅的兵器,文钦赶忙抬手阻止士兵。
相毅看看损失并不严重,苦笑摇头,上前道:“文将军,我扮做吴兵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来不及向你报信,险些误伤了。”
“嘿呀!”
文钦一跺脚,赶忙命人让开桥头,让相毅过桥追敌,士兵们则集中火力向着河中射箭。
“父亲,让我随相大哥一同去追敌!”
文钦身旁一名虎头虎脑的少年也挺qiāng跃跃欲试。
文钦点头道:“好,你要小心!”
文虎大喜,催马追上相毅,二人一左一右,冲向了刚刚上岸的吴兵一通冲杀。
那些吴兵从河水中游过来,浑身湿透,铠甲愈发沉重,兵器也大多掉落河中,哪里还能挡得住这股精锐骑兵的冲杀,顿时鬼哭狼嚎,有的无奈又跑到岸下河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