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孙权驾崩,新皇登基,将帅更替,唐咨认为这是他翻身的大好机会,如果能在前军将战无不胜的刘封挡住甚至击退,他在东吴的威望将全面提升,虽还不敢与朱据等相比,但这些老将之下,自己便是军中第一人了。
鲜于丹久随唐咨,自然知道他的心思,言道:“明日末将去与蜀军搦战,看看其实力如何,再作打算。”
唐咨摇头道:“不可,刘封亲自来,麾下必有许多猛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几位若有折损,叫我如何与之为战?”
骆统皱眉道:“这战又不敢战,又不愿向丞相求援,这该如何是好?”
对于骆统这个新安排到军中的副将,唐咨总觉得他就是朱据派来监视自己的,态度便一直不冷不热,听他此言,顿觉得十分刺耳,似有嘲弄之意。
“本将用兵,自有我的道理,今夜二位将军只管轮流守城便是,吾自有破敌之策!”
一阵冷笑之后,唐咨先退出了府衙,面对刘封这个劲敌,他丝毫不敢大意,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回到书房,鲜于丹也随后跟来,言道:“刘封用兵向来诡诈,夏侯楙、夏侯霸等皆败于其手,连陆伯言也吃过亏,将军真有应对之法?”
“哼,夏侯楙不过酒囊饭袋而已,夏侯霸只是一介武夫,若陛下先拍我北上,早已取胜多时了,”唐咨一声冷哼,旋即皱眉道,“不过刘封确实有些本事,来路之上,我早已想到许多破敌之策,如今观之却唯有一计可用。”
鲜于丹忙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妙计?”
唐咨言道:“今蜀军兵多,我军兵少,以少胜多,最先当用水火之计,但今日我观蜀军营寨布置十分绝妙,防守严密,这水火之计便用不上了。”
鲜于丹问道:“那还有何计可破蜀军?”
“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唐咨双目微凛,缓缓道,“若败蜀军,唯有毁其粮草一途,当如当年官渡曹操败袁绍之举。”
鲜于丹皱眉道:“刘封既知兵法,岂不知粮草之重?
蜀军屯粮之处想必不但隐秘,而且还有重兵把守,恐难施行。”
“哼,若此时派人去寻找蜀军屯粮之地,当然为时已晚了,”唐咨却一声冷笑,缓缓说道,“早在蜀军未到之前,吾已派人隐匿于沿途山岭河川之中,或混入百姓之中,或扮做渔民樵夫,将这黟县境内全都监视起来,蜀军动静,本将皆在掌控之中。”
“原来将军早有准备了!”
鲜于丹恍然大悟,赞道,“将军精明如此,何愁不胜刘封?”
“嘿嘿,这叫未雨绸缪,料敌于先!”
唐咨淡淡一笑,摸着下巴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