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孙亮已经递上降表,交了玉玺,这人还在此竖旗坚守,真是笑话!”
魏延来到城下,看着旗号不由冷笑,如果说这人忠诚,他就该遵从孙亮的圣旨,全境投降,不该再举兵,至今还在坚守,大概只是凭借自己的武勇罢了。
太史亨在一旁说道:“魏将军,在下愿去劝降此人!”
魏延点头道:“也好,你先去试试。”
太史亨领命,打马来到护城河前,对城上守军大喊道:“吾乃太史亨是也,叫全椒县令出来答话。”
城上守军听说是太史亨,一阵骚动,东吴上下都知道太史亨是孙权的义子,在皇宫与皇子一同长大,身份非同小可,赶紧去通报。
不多时,便见一位中年文官来至城上,来至城垛口向下张望,那人倒真是见过太史亨,见果然是此人,惊呼道:“太史将军,你……你,莫非是真……”太史亨抱拳道:“全椒令听好了,先帝驾崩于江上,陛下已知天命,归顺汉统,诏书传瑜全境,尔等妄图抵抗,是置这一城百姓及大小官吏于危险之境也,如今全军归汉,为何还要负隅顽抗?”
“太史将军,陛下他,他……”全椒县令闻言颤颤巍巍,守军也一阵骚动,他们早也得到消息,但县令一直说这是疑兵之计,并不可信,现在太史亨当面说明,不由他们不信。
“哈哈哈,太史亨,尔屈膝背主,败坏太史将军一世英名。
不忠不孝,有何颜面在此妄言欺骗吾等?”
正在此时,有人从县令身后走过来,头戴范阳斗笠,比县令高出了一头,身材颀长,只是斗笠下的黑纱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楚形貌。
“汝是何人,好大胆!”
太史亨脸色一红,指着那人怒骂道,“无知小儿,在此妄动兵刀,若非魏将军仁德,顾念城中之人性命,凭一座小小的全椒城,能挡住汉军攻击么?
劝尔等不要螳臂当车,自取其祸了!”
“嘿嘿,太史将军,你既然降蜀,便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那人一声冷笑,扶着城垛沉声道,“吾等为吴臣,自当尽忠,不与贰臣为伍,誓与全椒共存亡!”
全椒县令大惊,回头看着那人不知所措:“啊?
大侠,你……你,我,我……”“大人尽管放心,莫要被贼人所惑,太史亨孤军被困舒城,变节投降,想骗吾等开城为他请功,岂能叫他如愿?”
那人转头低声安抚县令,“只要再坚持半月,援军便到,那时候大人必为陛下器重,一步登天,须知忍辱负重,方能一飞冲天啊!”
“哎呀,这个……”全椒县令连连搓手,也是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该信哪一方的话。
“混账,执迷不悟,还不下城来受死!”
太史亨被那人一句话激怒,忘了此人勇猛,直接搦战了。
“哈哈哈,正合吾意,待我前来擒你!”
那人一阵大笑,转身向城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