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和令狐宇等人都连连附和:“对,如今中原被姜伯约所取,曹爽在徐州被他们大军牵制,唯有我们三路兵马才取了小小的河内一郡,说出去实在叫人笑话,正该趁胜进兵才是。”
杜预皱眉道:“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河北看似空虚,实则还有重兵把守,如今州郡新平,民心不稳,吾等不该轻举妄动,还是等大将军统一调度为好。”
“杜将军,你也太谨慎了,我三路大军八万有余,害怕他区区冀州兵马?”
张苞喝得面红耳赤,醉意微醺,不屑道,“我只需这两万西凉铁骑组成的突陈兵,便可拿下魏郡,诸位意下如何?”
赵广马上站起来挡着张苞:“继业,功劳可不能让你一人占去,这次也该轮到我们出战了!”
令狐宇也大笑道:“正是,突陈兵从来都是出尽风头,这次也该让我们争锋兵和飞驰兵上场了,再说了,攻城略地非重骑兵所长,张将军还是让给我们吧!”
“那不行,”张苞一瞪眼,“谁说重骑兵不能攻城?
我这一次就要证明给你们看看!”
邓艾见大家又争执起来,赶紧起身劝阻道:“诸位不必再争了,如今中原新定,为防徐州魏军,洛阳和荆州的粮草都优先运往伯约军中,我们军中粮草不足,只够练兵,不足以出战,切不可妄动。”
“粮草还未足?”
张苞一愣,有些丧气地坐下来,长叹一声,“可惜让大哥和关平攻破了东吴,我们何时才能杀到邺城,将曹芳那小子也给抓起来?”
赵广也摊摊手,摇头道:“如此看来,河北战事还要等到大哥来中原主持才行,看他如此南北奔波,我等难道就不能为他分忧么?”
杜预听了赵广之言,不由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言道:“子不能为父分忧,即为不孝;臣不能为君排难,即为不忠,我等身为大将,就该为大将军分忧解难,还得有所作为才是。”
“军师,你何良策?”
张苞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噌的一声又站了起来。
刚才他只是趁着酒兴发狂言,但始终记着刘封的嘱咐,要多听杜预的建议,刚才杜预主张养兵休战,他内心中已经放弃了,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现在看到杜预意动,顿时又有了希望。
不仅张苞几人看着杜预,邓艾也有些诧异,猜不透最稳重的杜预为何忽然主张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