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贯嘴巴微微一张,眼神果然慌乱起来,转过头强笑道:“就算你找到那造假之人,又如何?”
刘封冷笑道:“因为那造假之人就是格利亚当铺的李掌柜!”
“什么?”
陈贯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他,他怎么会亲自……”格利亚看到陈贯的神色,再糊涂这时候也已经完全明白过来,霍然起身指着陈贯,失声道:“陈先生……姓陈的,原来是你?”
此时知道李掌柜与陈贯有关,格利亚只觉得浑身冰凉,冷汗直冒,原来这次事件,陈贯从始至终在都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甚至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下进行,很可能刚开始那几笔当铺生意也是陈贯安排人来的,故意让自己尝到甜头。
陈贯见刘封揭穿此事,想不承认也百口莫辩,冷然看着格利亚,冷笑道:“掌柜的,这还不是怪你自己贪心,若不是你贪得无厌,又怎会上当?”
“你……你混蛋,老子要杀了你!”
格利亚想不到陈贯自始至终真的是在利用他,信任和友情化为乌有,还差一点万劫不复,心中悔恨可想而知,马上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扑了过来。
“坐下!”
刘封一声断喝,让格利亚浑身一颤,神色呆滞地站在案几旁边,死死盯着陈贯,瞪了半晌才颓然坐下。
“其实你们何尝也不是因为贪婪而事败?”
刘封看着陈贯,言道:“一千两百金,已然不是小数目,但你们在昨日看到那两幅字烧毁之后,却又临时改变计划,卷土重来,如果你们不为所动,挺过这一天,或许还要让我们大费一番周折。”
陈贯此时脸色发黑,阴沉得难看,双目一阵收缩,问道:“如此说来,那前去赎当的人,也被你们给抓了?”
刘封搓了搓手指,轻笑道:“不止是抓了,他已经弃暗投明,打算将功折罪。”
陈贯脸色大变,咬牙怒骂道:“什么?
这个混蛋……”刘封又道:“格利亚在长安十余年,风评还算不错,并未和他人结下深仇大恨!你们骗走那一千多金,其实已经可以做很多事了,但你们之所以还不满足,冒险再来,无非是想让羌族彻底为你们所用,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历经一年之久布局,说到底,还是冲着大汉来的,格利亚只是不幸成为了这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听说赎当之人被抓,甚至叛变,再听到刘封这些话,陈贯显然已经有些慌乱了,匆忙问道:“李贵这混蛋,他,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果然你也认得李贵!”
格利亚闻言再次忍不住站起来,凄然冷笑一阵,切齿言道,“他叫我用两千金购买三千战马,从羌地运到关外去,这是要将我羌族置于死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