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忘了碗子城是如何失守的不成?”
田续翻身下马,将兵器交给亲兵,才将头盔脱下,就听到杨欣絮叨的声音从关楼的台阶上传来。
将头盔递给亲兵,田续拉开铠甲上的腰带,眼中闪过不耐烦之色,大笑道“哈哈,先生多虑了,碗子城失守,是那孔琪本事不济,被邓忠所败,但其不过某手下败将而已,如何能够杀得进关来?”
杨欣急切道“将军,那邓忠本事如何不好说,但邓艾精通兵法,诡计多端,用其为先锋,定有本事,切莫中了他的奸计。”
“中计?”
田续正向前走着,听到这句话猛然停下,扭头看向杨欣,“先生,莫非你以为某本事不如那邓忠,他是故意诈败不成?”
杨欣知道田续矜傲,赶忙言道“不不不,吾非此意,但需防其中有诈呀!”
“哼,莫说是他邓忠,就是邓艾亲来,某有何惧?”
一场大胜被杨欣说成对方故意相让,田续面现不悦之色,瞪了杨欣一眼,拂袖而去。
杨欣望着田续的背影,摇头叹息,他虽然看不懂田续和邓忠二人实力孰强孰弱,但总觉得邓忠这次来故意搬出赵子龙,肯定别有所图,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邓忠回到本阵,见魏军退入关内,也和罗宪二人撤兵回营,到中军来见邓艾交令。
邓艾看了看邓忠的神色,皱眉道“田续果真是被人所骗?”
邓忠一怔“父亲如何知道?”
邓艾笑道“吾看你气息沉稳,不见有丝毫疲倦之色,来去不到一个时辰,必定没有全力厮杀,想必是那田续本事不济。”
“咳,正是如此!”
邓忠有些丧气,摇头叹道,“这小子的qiāng法,在军中最多也只算得上百夫长而已,其招式破绽百出,还敢妄称百鸟朝凤qiāng,嘁——这一招孩儿至今还未练会呢!”
邓艾虽未到阵前,却似乎已经看穿一切,笑道“如此说来,你是败在他这一招之下?”
“可不是吗?”
邓忠委屈地摊开手,“他喊了一声‘百鸟朝凤qiāng’,我若是再不败,怕他没有了后招,反而露出破绽。”
“嗯,如此甚好!”
邓艾缓缓点头,言道,“你明日再去搦战,继续诈败于他。”
“啊?
还要去?”
邓忠一张脸完全垮了下来,他看田续那张脸就觉得特别憎恶,恨不得一qiāng将他穿个透明窟窿,还要与之虚与委蛇,心中十分憋闷。
句扶看邓艾脸色一沉,赶忙上前劝道“小将军,将军如此布置,必有妙计,你只管奉命行事,事成之后,也是一场功劳。”
“这样也算功劳?”
邓忠一怔,挠挠头,“父亲,这且不说,待反击之时,这个小田鸡的脑袋可要留给我才行。”
邓艾缓缓点了点头,邓忠这才满意,和罗宪二人出帐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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