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江苗马上带领士兵爬上城墙,将泫氏的城门打开。
令狐宇带兵进城,果然城内已经空无一人,倒是留下了部分粮草军器,马上命人布防警戒,安置俘虏,一边派斥候向邓艾报信。
长子县因尧王大长子丹朱受封于此而得名,此地四面环山,历来为晋豫通衢、秦晋通衢,本为上党郡治,因董卓之乱治移至壶关,虽然失去了郡治的地位,但它的地理位置却十分重要,太行以南失守,王昶命上党守军都在长子屯驻布防。
和王昶一样,毕轨也认为天井关为天险之地,加上关外还有四处主要隘口,汉军想要翻越太行杀入并州难于登天,却没想到才得到河内出兵的消息,短短半月时间,天井关便失守了。
望着逃回来的形如乞丐的田续,毕轨惊诧莫名,连责备他的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天井关如此险要之地,就这么轻易丢了,甚至不给他一点准备时间,当真是晴天霹雳。
主簿李熹见毕轨惊呆了,赶忙在一旁说道“府君大人,汉军占据天井关,马上便会挥师北上,尾随而来,还请尽快向王刺史求救。”
“对对对,快,来人!”
毕轨惊醒过来,赶忙铺开纸张写信,向晋阳的王昶求助,他没想到时隔三年之后,再一次要碰上邓艾这个老对头。
当年他留守上党,邓艾领奇兵奇袭西河港,攻占西河郡,就是并州以西,在界休与邓艾对阵,铩羽而归,这一次又在并州以南与之相遇,真是宿命难逃。
信使刚走,毕轨正打算去调壶关的守军来援,就见一名士兵匆匆而来,跪地禀告“报将军,汉军已从天井关出兵占了泫氏,高都县投降了。”
“什么?”
毕轨惊得站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传令兵,“汉军已经到了泫氏?”
“是!”
毕轨倒吸一口冷气,颓然坐下,脸色苍白,以手扶额,拍着桌子怒骂道“田续贼子,误我大事矣!”
李熹忙道“将军,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长子以南还有长平亭,此处为险要之地,可马上分兵驻守,以为掎角之势,坚守务战为上。
先阻汉军,待晋阳援军来,方能守住上党。”
毕轨深吸一口气,传令道“马上传令分一半守军去长平亭,即刻叫壶关守军尽数来长子集合。”
正在安排部署之时,却见一人大步进入府衙,大声道“将军,敌军骤至,杀至腹地,今若不出战,乃是怯敌也,必会震动军心,末将愿领三千兵与之决一死战!”
毕轨抬头一看,只见来人身高八尺开外,膀大腰圆,面貌俊美,剑眉星目,见到此人出现,毕轨不由脸露喜色“秀儿,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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