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纲言道“军师多虑了,王基对将军信任有加,此时必是听到魏延发兵,心中不安,才来求助,若是将军不去东城,反被其起疑,岂非错过良机?”
焦彝皱眉道“王基若担心汉军早来,何不自来新城,反邀请将军前去?”
吴纲笑道“我们提防王基,那王基未必便不会提防吾等,这或许正是王基借故试探,若将军坦然而去,消除疑虑,明日方可动手。
否则将军今夜不去,恐怕王基明日也不会来了。”
焦彝见吴纲说得肯定,也不好再反驳,毕竟吴纲是去过东城的人,更有发言权,便对诸葛诞抱拳道“望将军三思。”
诸葛诞略作思索,大笑道“王基从未独自领兵,毕竟还是胆怯了一些,听闻汉军骤至,便有些慌张,某此番前去亲自安抚,正好可除其戒心,明日便可从容行事了。”
吴纲也在一旁点头陈赞,毕竟这件事是他一力促成,如果半途而废,岂不是白白辛苦一场?
当下诸葛诞便留诸葛靓守城,焦彝辅之,命大将朱成带领三百精兵,和吴纲连夜赶往东城,两人甚至在路途上商议,如果时机得当,就在东城杀了王基占领城池也未尝不可。
两城相距五六十里,借着星月之光,快马不到一个时辰便到,只见东城上火把密集,士兵紧守城池,如临大敌,诸葛诞不屑一笑,命吴纲上前叫城。
不多时,便见城门打开,一员武将带领亲兵亲自迎接出城,正是东城副将石苞,说王基在军营部署兵马,来不及迎接,诸葛诞虽然稍有不悦,却也不以为意,纵马入城。
马蹄声在空旷的城门道内回荡着,身后传来关闭城门的声音,诸葛诞已经通过甬道来至内城,但见眼前的街道上空旷无人,更不见有人迎接,顿时心中一沉。
“哈哈哈,诸葛公休,你这老贼欲害吾性命乎?”
就在此时,身后的城楼之上传来一声断喝。
诸葛诞浑身一震,急忙扭头回望时,只见城墙的垛口处站立一员武将,朦胧的月光下只看到一个身影轮廓,听声音正是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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