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钰皱眉道:“如此说来,我们不得不救了?”
“正是!”
邓艾缓缓点头道,“前番佯攻,毕轨不得不救,如今王昶实取,某也不得不救。”
李钰不解道:“既然王昶有意去攻壶关口,为何不暗中调兵,却偏叫哨马发现,岂不自找麻烦?”
“非也!”
邓艾叹道:“王昶故意白日分兵,叫斥候发现,我们若是如你方才之见,以为是诱兵之计置之不理,便正中其下怀!若我们分兵去救,其必在沿途设下埋伏,围点打援,救与不救,都于他有利。”
董弼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疑惑道:“将军,那我们是救,还是不救?”
“当然要救!”
邓艾笑道,“王昶欲取壶关口,他所派之人也要能胜过令狐将军才行,但为防万一,还是再派一部人马前去接应,若能将这股敌军和埋伏之兵一举击败,吾料王昶必会退兵。”
李钰起身道:“此行还需谨慎,让属下去吧!”
“无当飞军还有他用,还是让高将军前去吧!”
邓艾却摇摇头,传令将高翔和邓忠二人唤来。
待二将来到府衙,邓艾吩咐道:“命你二人各带两千军增援壶关口,邓忠为先锋,高翔为后部,你二人从仙泉山这一路去,两部兵马前后而行,若中埋伏,也能及时接应。”
李钰忙道:“将军,既然王昶沿途已有埋伏,为何不从黎亭绕路而去?”
邓艾笑道:“吾料王昶也是如此做想,其伏兵定在黎亭方向,我却偏偏从原路进兵,此乃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李钰这才明白,叹服道:“原来将军早就料就王昶所为。”
邓艾却摇头道:“兵者,诡道也!人心难测,吾所料也未必便都能中。
救兵如救火,从仙泉山前往壶口关,可节省半日路程,这也是选择此路原因之一,叫他二人前后带兵,是为防万一。”
“将军胜而不骄,谋而不矜,吾等佩服。”
李钰闻言对邓艾更加敬服,能考虑到战争的每一个环节,谨慎以待,可见邓艾思谋之深,谋定而后动,不愧为刘封倚重的左膀右臂。
不多时,邓忠和高翔领兵先后出了长子城南门,赶奔壶关口去救援,魏军显然也得到了消息,却按兵不动,不见来攻城。
一早上的冲杀,也让魏军心有余悸,长子城本就坚固,再加上汉军的连弩和投石车,又有邓艾这样的大将指挥调度,要想攻破城池,短时间内恐怕难见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