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秀半晌没听到回应,回头一看,见满伟低头深思,叮嘱道:“方才你我二人之言,千万莫要泄露于他人,若被那二人知道,定要惹来杀身之祸。”
满伟失笑道:“吾深受其苦,又怎会自寻其祸,如今姜维到了祝阿,必会趁胜而进,还请将军速报令兄,叫其火速来援才是。”
毌丘秀点头道:“将军放心,吾已派人去报信了,今吾军中人手不足,守城之事,还要劳烦将军相助一二。”
满伟自然义不容辞,二人各自分派任务,多派斥候打探汉军动静,等候毌丘俭领兵前来,与姜维对阵。傍晚时分,毌丘俭领五万大军赶到,听了仇连之事,大骂此人无用,丢失祝阿,让全军失了先机,怒吼连连,心绪激动,三军将士无不惊惧,唯唯不敢妄动,不知为何今
日忽然盛怒。
满伟却知道毌丘俭这是借机发怒,先前被钟会和师纂二人节制,心中不忿,却一直没有机会发泄,仇连之事终于让他找到了宣泄口,更是骂给钟会和师纂二人听的。但钟会二人似乎没有听出他弦外之音,海在一旁帮腔,就在众将劝解毌丘俭的时候,忽然探马回报,姜维已经派兵占了历城,占住济水上游地利,正在赶造舟船,有意水
陆并进。
毌丘俭喝了一碗水,余怒未消,沉着脸坐下之后,缓缓问道:“汉军已占泰山之险,又占历城以控济水,诸位有何良策御敌?”
众将被毌丘俭一通火发得心中发慌,哪里还敢有人说话,沉默之际,却听一人轻笑道:“姜维新得济北,人心未稳,便又进取历城,如此冒进,取败之途耳!”满伟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钟会,只见他年纪轻轻,相貌俊雅,眉眼含笑,一副指点江山的得意神态,便没来由地反感,怪不得毌丘俭自从见他便面带愠色,想必也窝了
一肚子火。
果然毌丘俭看也不看钟会,只是盯着桌上的地图,冷声问道:“参军有何良策?”钟会淡然一笑:“历城位于济水以南,北有大河,还有一处之流名叫漯水,此水于历城以西汇于济水之中,将军只需发一支兵马,暗中沿漯水向西而进,再发一直兵马明取
历城,则可破姜维之计,待取历城之后,与东平逞掎角之势,又有济水之险,先保青州,再思破敌之计未迟也!”
“唔——”毌丘俭眉头紧皱,虽然他对钟会多有不满之处,但这个计策却正中下怀,尤其是钟会不看地图便熟知地理,心中愈发吃惊,欲出言反对,却又别无良策,只好抿着嘴沉吟
不语。
“将军,属下有一计,可败姜维。”毌丘俭猛然抬头,见说话的正是满伟,他早已听毌丘秀暗中说起满伟的情况,又是满宠之子,心中暗喜,脸上却同样不动声色,淡淡问道:“满将军还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