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盖点头道:“吾料大都督必有安排,二位将军先多派斥候打探周围消息,吾等小心守城,暂且不必妄动。”
成济和程喜都是副将,也是少谋之人,此时深入汉军境内,虽说连胜士气大增,但也知道汉军的厉害,不敢执意出兵,便各去整兵准备。
中午时分,贾充马不停蹄才赶到阳武,徐盖听说贾充前来,吃了一惊,他本是鲜卑军的参军,不去陈留,却转道来荥阳,莫非鲜卑军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将贾充迎进城中,路上徐盖便急问道:“参军离鲜卑军而来,莫非是那轲比能变卦,退兵回河北去了?”
“非也!”贾充得意笑道:“轲比能认定陈留有那烈酒酿造之地,又则能轻易放弃?再说此次鲜卑军杀入中原腹地,史上未见,轲比能此人野心勃勃,怎会退兵?”
徐盖一怔,疑惑道:“既然如此,参军不为轲比能参谋,因何来至阳武?”
贾充淡然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方纸递给徐盖:“从今之后,吾便与将军合力战河南之地,打通与都督大军联络之要塞,鏖战中原。”
徐盖拆开信笺一看,正是司马懿的手谕,命贾充为参军,与他一同筹谋河南之事。
徐盖蹙眉道:“如此一来,鲜卑军岂非无人约束……”“哈哈哈,徐将军,直到此时,你还在想着鲜卑军之事么?”贾充忽然一阵大笑,冷声道,“轲比能自从渡过济水南下之后,便是一枚弃子了,从今之后,鲜卑军向何处行军
,生死如何,都与我等无关了。”
徐盖吃了一惊,不由停住了脚步,瞪大眼睛:“如此一来,那陈留乃至兖州境内的百姓,岂非被胡人欺凌残杀?”贾充双目微凛,站在了府衙门口,背着手回头盯着徐盖,沉声道:“徐将军,事到如今,你还能顾及那些兖州百姓么?莫忘了吾等也是孤军深入,若不早日打通与打大都督
联络之路,恐也自身难保!”
“呃——”徐盖浑身一震,快步上前二人一同进入府衙,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贾充言道:“此时轲比能闹得声势越大,对吾等便越有利,十万鲜卑军南下,吾料汉军三月之内难以平定。”
“竟有十万之众?”徐盖一阵咋舌,看来轲比能是将所有精锐都调来了。
贾充站在空旷的府衙内,忽然轻叹一声:“徐将军,此时两国交战,关乎大国存亡,三军将士数十万性命,区区百姓,便只能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徐盖收敛心神,问道:“不知大都督可还有锦囊指示?”
“自然有!”贾充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徐盖。
徐盖拆开一看,再次吃了一惊:“这……原来如此。”贾充淡淡笑道:“都督之智,又岂能是吾等能比?徐将军,照计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