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调转马头准备再战,却见丘目亮已经落马,不由一愣,刘封在远处叫道:“快走!”
关索便明白这是他们其中一人下了黑手,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此时非常之际,不是逞勇之时,只能闷闷退回。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远处鲜卑军一片哗然,关索忽然灵机一动,调转马头举起双锏大笑道:“尔等鲜卑狗就这些本事么?还有谁来送死?”鲜卑军闻言不由纷纷向后退缩,丘目亮可是吐谷浑部落的第一勇士,在整个鲜卑军中也是第一大将,自从强茂死后,更成为军中独一无二之人,竟然不是这无名之人一合
之敌,鲜卑军怎能不惊?刚才关索与丘目亮交手其实不分伯仲,但黑夜之中睡也没看清那几道暗器,就连关索都不知情,远处的鲜卑军自然以为是被关索一招制敌,如此强悍之人,谁还敢上来送
死?看着关索哈哈大笑扬长而去,鲜卑军一片混乱,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向后方的郁筑建报信,几个亲兵赶忙上前查看尸体,才发现他面目上中了三枚飞镖,全都扎入脑袋中去
了。刚才的暗器正是欧阳路所发,非常时期,刘封知道这丘目亮是一员悍将,如果与关索焦灼起来,后方的鲜卑军一拥而上将极为不利,便让欧阳路发射暗器助他一臂之力,
果然沉重震慑住了鲜卑军。鲜卑军踟蹰不前,刘封计算着前方士兵行进的距离,七个人不紧不慢地打马走着,既不能甩开鲜卑军,将其吸引过来,又要让士兵在决堤之前及时撤退,必须要拿捏好分
寸。
幸好那些鲜卑军虽然不敢杀来,却也不肯离去,在后面远远跟随,看到刘封他们停下来,便稍稍后退,如同猎食的狼群一般,死死盯着他们。
这倒正中刘封下怀,他们故作警惕停停走走,看到越来越多的鲜卑军聚拢而来,此时东方渐渐发亮,远处尘头飞扬,鲜卑大军终于追赶上来了。
此时刘封已经和前方的士兵会合,马上将人马分作两队,和关索各领一支人马从左右进入万滩,将鲜卑军全部引入这片滩涂之中。
后方的鲜卑军越聚越多,正在快速靠近,这片滩涂除了一些芦苇荡之外遍地良田,一望无际,看起啦无处可藏,鲜卑军从后面包抄过来。
即将入秋,庄稼长势正好,但现在却顾不得许多,刘封和关索催马在田地间踩踏而过,直奔济水岸边,已经隐约看到岸堤上有人张望。这些田地都是原先开辟出来的屯田之地,水路四通八达,修成的渠道通往每一块田中,随处可见庞大的水车在晨风中缓缓而动,马匹经过之处,惊起田间的鸟群,扑棱棱
飞向天空。朝阳初升,刘封骑马来到一处较高的田埂之上向后看去,只见鲜卑军密密麻麻随后跟来,如同蝗虫一般紧追不舍,与后方引诱的士兵只剩三块田地的距离,原本葱绿起伏
庄稼此时一片狼藉,踩踏成了草坪。
近一万人的贼军声势浩大,三分之二的田地都被其占据,被激怒的鲜卑军只想着抓住前方的敌人报仇,看到对方人数不多,紧咬不放。
刘封双目微凛,对一旁的凌寒吩咐道:“打出旗号!”
“是!”凌寒一招手,前方的士兵马上将一块红旗挑起来向着远处用力挥舞。刘封见鲜卑军成功中计,催马赶往河堤:“马上与张将军会合,从后方包抄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