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交手便损伤一将,周处和文鸯担忧不已,只能祈祷班辞能够平安无事,如果明早还不见他回来,只好再派人进山寻找。
周处言道:“此关地势险峻,守将不过是一勇之夫,进攻亦易,但东川王这狗贼有些智谋,用兵得术,若明日不出战,便只好强攻了。”文鸯言道:“此关依山而建,投石车也难威胁,虽攻一月,只恐亦是如此,大将军三五日即到,最好设法在大军到来之前拿下此关,既然山中无路,我们分兵绕道大漠之中
,直至飞猿口之后,此计是否可行?”周处摇头道:“飞猿口既为于阗门户之地,过往商客无不再次纳税过关,足见其余各路不同,我早已问过向导,若绕道大漠,要多走百里之上,且沙漠之中凶险极多,不说
那些毒物,就是沙贼也是极大的威胁,若人马进入其中,又无粮草补给,不等走出沙漠,只恐要困死其中。”
文鸯无奈道:“看来此路确实不通,于阗若派兵于大漠边沿巡视,以逸待劳,即便走出沙漠,也无再战之力,这该如何是好?”
周处言道:“等明日攻打关隘再看于阗军如何应对,待班辞归来从长计议。”
“也只好如此了!”文鸯点头道,“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明日攻打关隘,由你指挥便是。”
周处知道文鸯不喜攻坚战,只想着冲锋陷阵,也不和他争执,带着士兵先去巡营了。
飞猿口关隘内,于阗军虽然挡住了汉军的进攻,但死了两员大将,知道汉军勇猛,有些士气不振。苏拉伽回到关中,闷坐帅位之上,今日分别和班辞、文鸯大战,方知东川王之言非虚,且不说班辞,那个文鸯恐怕自己还战不过,更不要说还有个和文鸯不相上下的周处
不曾出手。
东川王察言观色,上前言道:“若非将军今日勇猛,只恐要被汉军杀进关来,虽说折损二将,却也惊走班辞,挡住文鸯,将军之勇,足以振奋三军。”
苏拉伽沉着脸冷哼道:“我两名得力干将被杀,明日汉军若来强攻,如何抵挡?”
东川王笑道:“在下之计还未实施,将军不必着急,定叫汉军铩羽而归。”
苏拉伽瞟了一眼东川王,本待发怒,但想到刚才若不是此人及时鸣金收兵,险些中计,只好强压怒火:“你这计策太迟慢了,等计成,恐汉军都杀进关来了。”东川王摇头道:“飞猿口如此险要,纵使来十万汉军,也要一两月才能攻下,明日汉军来搦战,将军只管不出,其必假设投石车、云梯来攻城,将军却趁其不备杀出,无论
文鸯还是周处杀来,便诈败而回,如此两三次,则吾计可成。”
“还要杀出城去?”
苏拉伽回头瞪着东川王,眼神明灭,似乎在猜测他是不是故意想坑害自己,和这两人交手,根本不用诈败,能逃脱就算不错了。
东川王解释道:“明日将军出战,数次反攻不成,汉军必有骄纵之心,再加上强攻一日,将士疲乏,将军可在明晚趁夜出关袭营,则前部汉军一战可定。”“好!”听到这里,苏拉伽转忧为喜,一拍桌案站起来,咬牙道,“明日本将定要杀他个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