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如今龟兹军轻敌散漫,吾等养精蓄锐,正是破敌之时。”
关海大笑道:“原来二位早有计划,以退为进,倒让我等整日烦闷,既有对策,请速速传令,兄弟们也都快按捺不住了。”班楼言道:“这几日斥候已然查清龟兹军情,铁瓦萨克以大军在后,前军万人共分三路在前方扎营,意图对我等形成合围之势,连日未曾出战,敌军骄狂,可逐一而破之。
”周处朗声道:“大将军命吾为大将,令攻龟兹北路,严令不叫将士因贪功而送命,今遇其精锐,汝等皆宜遵守将令,不可冒进错失,麾下这些将士离乡万里,无辜而死,于
心何忍?”
王征等人感同身受,都收了轻敌之心,纷纷表示唯令是从。周处缓缓点头,以目示意班楼,班楼正色道:“据探马所报,前营敌军分三路扎营,互为掎角之势,后有铁瓦萨克大军随时接应,今夜欲先破其先锋兵马,诸位出兵当速战
速决,破营即退,不可恋战,若被铁瓦萨克追及,便算违令。”
王征几人抱拳大声道:“遵命!”班楼这才吩咐道:“今龟兹军分三路来,前后呼应,看似无懈可击,实则不知吾军之精锐,分散兵力,此乃取败之途耳!今夜三更时分,王征可往左路袭营,关奎兄弟可往
右路迎敌,三位将军今日整顿军马,挑选熟悉道路之人为向导,来日平明进兵,不得有误。”
“是!”王征、关奎兄弟得令去准备。
周处起身言道:“他们三人攻左右路,我领兵取中路,早半个时辰正好,营中之事,就由参军布置。”
班楼笑道:“周将军放心,只要铁瓦萨克果真追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周处大笑,出营整兵去了,此时汉军营中各部兵马都在暗中准备,夜幕之下将士们饱餐战饭,摩拳擦掌,整备军器准备厮杀,班楼却将后营辎重部的将领唤来部署任务。
到了三更过半,弯月悬空,天地朦胧,周处先点起五千精兵出营,有斥候在前方引路,直往龟兹中路大营而来,其大寨正在山口,寨边东西两路是左右营寨。骑兵将战马裹脚束嘴,悄然行军,来至中路寨前已是四更,此时早班的龟兹军正准备起火造饭,军卒们哈欠连天,这几日一到天明就要准备出营叫战,各部交替行动,汉
军坚守不出,龟兹军渐渐有了懈怠,早晨这一战谁也不想出兵,显得十分懒散。周处在远处看得真切,马上传令解去战马束缚,片刻间战马刨蹄嘶鸣,山谷中一片乱响,不等守军观察,周处已经领兵冲到寨门前,狼牙棒左右挥舞,简陋的栅栏化为齑
粉,跃马而入,还在呆愣的龟兹军便被扫翻数人,惨叫划破了夜空。汉军骑兵如狼似虎,转眼功夫便冲进前营之中,龟兹军一片大乱,无人能当其锋,周处一路直杀到中军,正遇一名龟兹将领仓惶上马迎战,催马赶到,交马只一合,便将
这个连头盔还未戴正的龟兹将领当胸一棒砸死。看他胸膛塌陷,口吐血块,龟兹军一片哗然,四散奔逃,有些从营帐中刚探出头来就被骑兵斩杀,霎时间前营中惨叫连连,杀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