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火速赶往它干城。麾下将领忧心忡忡去传令,铁瓦萨克呆坐良久,才缓缓站起身来,只听哗啦啦一阵响,刚才坐着的木墩竟然四分五裂,刚才他强自忍住怒气和急躁,也是为了稳定众将,
现在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唯有拼死一搏,没有任何后路。
库克城中倒也算平静,到了四更时分,人喊马嘶,龟兹军吃饱喝足,坐骑休息一夜喂了草料黄豆,也都恢复精神,全军蓄势待发,天色还未大亮便出城飞奔向它干城。一路上铁瓦萨克都在祈祷着尼曼莎不要走漏消息,却担心以刘封的奸诈恐怕难以逃脱,唯有将希望寄托在守军身上,心中暗暗发誓,只要它干城不失,到了城中,一定要
重赏提携守城将领。
轰隆隆——马蹄声震动山野,踏着秋霜一路飞驰,黄沙滚滚,惊得林中鸟兽乱窜,迎着朝阳一路南下,距离它干城还有十里地的时候,看到一支人马从林中闪出,正是昨夜派出来的
哨探。
“吁——”已经日过中午,阳光正盛,铁瓦萨克提缰勒马,正对着太阳眯缝起眼睛,在马上大声问道:“它干城怎么样了?”
一人答道:“大将军,它干城……昨夜就被汉军攻下了。”
“啊?”铁瓦萨克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斥候,“你们可都打探清楚了?”“我等不敢欺瞒大将军!”那人躬身答道,“昨夜我们几人赶到城外,正看到汉军攻城,西门摇旗呐喊放火攻城,东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先攻破,随后满城大乱,守军大多
投降,只有少数逃出城的,他们听说大将军要来,都怕责罚,不敢向北,从东路逃走了。”
“可恶!”铁瓦萨克在马背上一阵摇晃,咬着牙一声低吼,“这肯定又是刘封的诡计。”
参军催马过来,急切道:“看来尼曼莎出城,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它干城中也出了奸细,否则汉军不可能这么顺利就进城。”
铁瓦萨克双目充血,嘶吼道:“马上查到叛变之人,我要将他碎尸万段,喝他的血——”
众将面面相觑,它干城都被汉军攻下来,还哪里去调查?只是铁瓦萨克在盛怒之下,谁也不敢答话。
参军大着胆子言道:“大将军,它干城失守非同小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走,去它干城看看!”铁瓦萨克如同被激怒的凶兽,浑身杀气腾腾,带转马头往它干城继续前进,大喝道,“马上传令后军,叫他们最晚明日前来支援。”“遵命!”传令兵打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