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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姐姐这是怎么了?”
西施听出是郑旦的声音。
她也不知怎么的,心跳微微有些加速,怀着一丝诧异,径直朝偏殿走去。
方一踏入偏殿,西施顿时呆若木鸡,随即瞳孔圆睁,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惊骇。
她小嘴微微张开,俏脸上露出茫然失措之色。
她一时间呆愣住了,意识陷入一片惊慌茫然之中。
只因在她眼前正上演着让她难以置信的一幕。
精致的秀床上,两具的躯体抵死缠绵在一起,夹杂着喘息与让人脸红耳赤的娇吟。
“你……你怎么来了……!”秀床上,郑旦娇美的脸上本是洋溢春情,陡然瞧见西施走了进来,她整个人都慌乱起来,只觉得羞愧无地。
而王动却没有因此放过她,像是根本没有西施这个人一般,仍然维持着冲锋,很快将郑旦好不容易提起的一丝理智淹没下去。
西施呆呆的站着,看着眼前一幕,就像是傻了一般,直到感觉着身体中隐隐传出的一丝丝燥热,她才如梦初醒,娇呼一声,脸颊发烫的跑了出去。
“姐姐,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西施心绪乱成一团,“而且还是和王丞相做……做那种事情……。”
偏殿内一切声音渐渐平息。
“呜哇!”郑旦躺在王动怀里。小手敲着后者的胸膛,气急道:“大人,你真是太坏了!怎么能让夷光瞧见呢。以后我在她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王动笑道:“食色性也,人之常情,这又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哼,反正都怪你。”郑旦嘟着嘴,背过身去,耍起了小性子。
她是个很懂得分寸的女人。知道偶尔耍点小脾气,无伤大雅。男人非但不会生气,反而增加了些许情调。
可惜王动对她有欲无情,自然懒得花心思哄她开心。
等了半晌,不见王动反应。郑旦反而心慌起来。
“大人是在生奴家的气么,是奴家错了,不该使性子。”郑旦强撑着绵软的身体,以一双素白玉手给王动揉捏起来,眼眸一转,忽然道:“大人觉得夷光妹子如何?”
郑旦开始卖队友了!
“若是大人喜欢,妾身倒是可以牵线搭桥。”
郑旦贴着王动耳边轻声道。
王动享受着她的按摩,笑了笑道:“你那妹子外柔内刚,只怕没那么容易。”
郑旦媚笑道:“妾身自有妙计。大人静候佳音就是了。”
郑旦想着西施,心中已经涌出了一系列计划。
她这是在固宠,自己现在虽然受大人宠爱。但宫里狐媚子这么多,以其让那些狐媚子引诱大人,倒不如将西施拉来做后援。
以往她对西施嫉妒甚深,自然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但如今一来只是一个人实在有些吃不消大人的宠爱,二来西施以前比她受宠。并非是她不如西施,只是夫差偏爱所致罢了。大人对西施可是从露出过偏爱的意思。
一样,郑旦不认为自己会再输给西施。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因素,今日她在西施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自也想看看西施丢人的样儿。
沐浴更衣过后,郑旦容光焕发,对着盆中清水顾影自怜,愈发妩媚迷人,一颦一笑之间,都有着万种风情。
她换上宫装华服,便又来到了馆娃宫。
两女相见,颜色各异。
西施似乎又想到了不久前冲击性的一幕,脸颊晕红,只觉浑身酸软发烫。
郑旦也是微微有些尴尬。
“姐姐……。”西施有心想问她怎么与王丞相搅合到一起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郑旦却想着自己的任务,娇颜一正,压低声音肃然道:“夷光妹子,你可知道咱们已经大祸临头了!”
“什么?”西施不解其意。
郑旦目露得逞之色,脸上却显现担忧:“夫差已经知道了范大夫上奏大王的灭吴计划,准备兴师问罪,派人前往越国擒拿范大夫,倘若范大夫真被抓来吴国,以夫差残暴的性子,范大夫只怕凶多吉少。”
“啊!”西施呆住了!
西施并不笨,反而冰雪聪明,但是关心则乱,一旦涉及到范蠡,顿时心乱如麻,没有了注意,“这可如何是好?姐姐,你一定有办法吧,救救范蠡。”
她幽居深宫太久,却是不知如今越国经过十年生聚,国力已不在吴国之下。
作样的叹了口气,幽幽道:“妹妹,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也太高看我了!”
“那,那我去求大王饶恕范蠡。”西施心忧如焚,往外面跑去。
郑旦慌忙将她拦阻下来,沉声道:“妹妹你可别犯傻,我想夫差之所以动了雷霆之怒,除了范大夫上奏了灭吴术外,恐怕还有你的原因。”
“我?”西施呆了呆,随即脸色苍白,“你是说,大王已经知道了我和范蠡……。”
“嗯!”郑旦沉沉点了点头:“恐怕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说得通了,夫差将你视为禁脔,一旦知道你和范蠡有私情,岂能不发怒?你现在去求夫差,反而是害得范大夫死得更快。”
“难道范蠡真的没救了么?”西施垂泪道,一双素白小手微微抚住胸口,显得既无助又柔弱,让人忍不住心生呵护。
饶是郑旦身为女子,心中也不禁震了震,为西施惊人的美态而心动。
郑旦心中微微一凛,先前对自己的自信都略微动摇。想到自己设计西施,将西施推向丞相大人也不知是对是错,万一丞相也被西施迷住了。自己岂不是作茧自缚?
不过她已经承诺下了,现在也无法反悔,当下只能道:“妹妹你别着急,姐姐虽然没有法子,但这吴国还是有人能救范蠡的,只要你肯去求他,就算是夫差也不能不卖面子。”
“你是说……王丞相?”西施又回想起那一幕尴尬场景。声若蚊蚋。
“除了丞相大人,还能有谁?”郑旦目中不禁射出崇敬痴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