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啐了一口,拉下车帘不再看向车窗外。
视线隔离,妇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难过,胸口莫名悸了一下,她捏紧手中的丝帕,呆怔了片刻想不出什么。
念儿摇了摇她的手臂,嘟起嘴,“母亲,女儿同您说话呢,怎么又走神了?”
“没什么。对了,上次太后与我透过口风,有意将你嫁入王府,不知念儿中意哪一位?”
“前面三位都有了王妃,后面三个要数四殿下最是俊美。可他年纪又太大了,又常年不在京都,上次宫宴念儿还看到他脸上有道疤,都破相了。”
“那你是最不中意四殿下了?”
“刚好相反。”
“为何?”
“念儿也不知道。”
就算那人比她老多了,还破相着,可她就觉着他好,如果要嫁,就他好了。
……
一路骑马走了近四天,秋凉终于在雪花飞扬里过了高阜城回到了青城山下。
“你找谁?”
树枝上挂满积雪,寒风肆虐,这样的傍晚极少有人来访。廿七听到敲门声有些奇怪,打开门却见是个陌生的少年,问他道。
少年拉住廿七的手,低声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廿伯。
“姑娘……”
少年快一步捂了廿七的嘴,使着眼色,拉着他迈入门槛。
回头往门外张望了张望,才把门阖上。取下头上盘子的发冠,再抹掉画粗的双眉和一些别的面部小细节,活脱脱就是一个甜美的少女模样。
她正是从京都赶回来的秋凉。
秋凉所有的记忆都在这座山上,无法撇下它离开,不管师傅还能不能回来,她都要守着这里,但她知道不能明目张胆的回来,所有乔装改扮了一番。
还不待她细说什么就被廿七告知燕天礼回来了,
“廿伯,你,你说我师傅回来了?”
秋凉的声音陡然拔高,得到廿七肯定的回答,瞬间被惊喜到了。但其后廿七说的话让秋凉心情坠入到谷底。
“燕公身中奇毒,又有数处剑伤,在后院闭关疗伤。”
“师傅他……”
秋凉喉咙哽咽,心头担忧不已,师傅他一定吃了很多苦,这般比较起来,她的那一剑刺的还不够重。
“性命无忧,姑娘不必太过担心。”
简单用过点饭,秋凉在廿七的帮助下另外在后院置了间寝居,叮嘱他一些注意事点便安顿下来了。
一连几日,秋凉都守在燕天礼闭关的门外,怕他分心,也没让廿七和他说自己回来了。
有些夜了,秋凉悄悄去了观阳峰,观阳峰的山居格局和飞来峰的相差无几。西院里光线幽暗,廊檐下有细碎的山风吹来。
门没关紧,稍微推了一下便开了,外面这间是方连舟的寝房外室,一架木橱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