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霁雯这下是真忍不住翻白眼了。
难不成还是她求着他拉着她的不成?
忽然窜出来的人是他,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的人也是他,她才是该觉得莫名其妙的那一个吧?
这人做起事,说起话来,还真是没逻辑的令人发指啊。
冯霁雯拿看待神经病一般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遂就要转身。
可待刚扭了头回去,视线中却是多了一道熟悉的人影正朝着此处走来。
小仙忙地行礼。
“大爷——”
约在五六步开外处,和珅驻了足,看着冯霁雯。
“过来。”
语气不轻不重,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但见他没在笑,大致也是能猜得出心情必然是不太好的了。
冯霁雯心下有了数儿,自是乖乖听话,朝他走了过去。
待一来到他面前,见他伸了手出来,又十分顺从地将手递了过去。
和珅握住,便拉着她转了身。
竟是一反常态地,连句寒暄的话都不曾与福康安讲,就这么将人晾在了原处,径直离去了。
“……”福康安此刻的脸色有几分不可描述的奇妙感。
见他这般罕见地‘欠缺风度’,也不开口同她说话,冯霁雯试着解释道:“方才我遇着了金溶月,是他替我解围。”
这话虽说起来有些违心,还有些与事实不符,解围二字用的委实牵强,但想来福康安的本意,应当确实如此。
“可我怎么瞧见他扯着你。”和珅却问。
冯霁雯愕然片刻,忙答:“……只是衣袖。”
和珅“嗯”了一声。
冯霁雯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却也看不出是否有缓和的迹象。
直又走了好一会儿,才又听他开口。
“下回连衣袖也不许碰。”
早就想说出口的一句话在心里头拐了好几十道弯儿,到头来却还是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起初犹豫着说出来可会显得自己过于小气了些,可最后还是说了。
小气便小气罢,到底这辈子也只能在她跟前这般小气了。
听她如获大赦般地答应下来,和珅扯了扯嘴角,将她的手挽得更紧了一些。
“爷不是在后山么?怎么过来了?”
“久等不到夫人来寻我,放心不下,便回来瞧一瞧。”
“方才去前殿上香时,耽搁了一会儿。咱们现在是去何处?”
“路都探好了,自该赏梅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