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这话……”牛蛮部的老者惊讶不已,就要问个明白。
周阳拔出汉剑道:“你们全都得死!现在就得死!”
剑光一闪,牛蛮部的老者一颗花白的头颅飞上了半天,一篷鲜血溅得老远,他身边的几个人全给喷上了。
月光下,一颗花白的头颅飞在半空,嘴巴张得老大,不住开阖,发出“咕咕”声,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在问周阳为何突然对他下辣手。
这问题,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了,头颅砸在地上,转了几下,不再有动静。
温热的鲜血把他们从梦幻的美妙中拉回现实,眼前的人是汉军!他们竟然热情的招待汉军喝马奶子,吃羊肉,这不是瞎了眼吗?
可是,汉军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
说不信嘛,挥着汉剑砍杀的汉军好象煞神,他们要不信也不行。要信嘛,又想不明白汉军何以到了这里。这可是雀儿湖,匈奴的腹地呀。更别说,在他们有面还有五十万匈奴大军。
不管他们信不信,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汉军的砍杀就是最好的回答,他们的疑问,只有向他们的伟大神祗,昆仑神去求教了。
头颅抛飞,鲜血喷溅,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只一会儿功夫,美丽的雀儿湖就变了屠场。
地上的尸体积了一层又一层,一万多匈奴牧民,一个也没逃走,全部做了汉军剑下亡魂。
他们,在这里欢庆!
欢庆他们想象中的胜利!
欢庆他们想象中的牧场!
欢庆他们想象中的汉人奴隶!
欢庆他们想象中的丝绸、茶叶、瓷器……
现在,他们只有向昆仑神欢庆了!
“大汉万岁!”
汉军提着滴血的汉剑,大声欢呼,欢呼声直上云天。
“把马匹赶出来,然后放火!”周阳下令了。
马匹,正是汉朝急需之物,一定得带走。有了马匹,汉朝就能打造规模庞大的骑兵,有了骑兵,就能更好的打击匈奴。
至于牛羊,汉jūn_rén 数有限,带也带不走,杀也杀不完,实在是太多了,只有一种办法对付,那就是放火烧。
即使烧不死,没有了草地,饿也会把牛羊饿死。
没有了牛羊,军臣单于的五十万大军就没有了吃的,就会军心涣散,打败他就更加容易。
命令一传下,汉军先是把马匹赶在一起。马匹关在帐幕里,根本就不费事,很快集中上不计其数的骏马,远远一望,黑压压一大片。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开始放火。汉jūn_rén 手一枝火把,取出硫磺、硝石、油脂这些引火之物,四处放火。
到了秋天,大漠上最怕的就是火,哪怕一点点火星,也会引发燎原之火。这么多的汉军四处放火,其后果之严重,还用问吗?
只一会儿功夫,到处都是火头,烈焰腾空,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空。
在熊熊的火光中,周阳率领汉军出发了,他们的目标是下一个匈奴营地。
等到汉军走后,雀儿湖恢复了宁静,秋风呜呜,悲凉萧瑟。
月光下的雀儿湖,不再是清澈明净,而是变了颜色,成了红色,格外妖艳。
月华如水,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把草原染成了银色,格外美丽。
李广驻马草原,放眼望去,前面是篝火点点,是匈奴牧民在唱歌跳舞,欢庆他们预想中的胜利,欢庆他们预想中的牧场、奴隶、丝绸、茶叶……
歌声嘹亮,舞姿雄健,好不快活。
可以这样说,这绝对是匈奴历史上最为欢快的时期之一。
要说匈奴历史上的几次最欢快的时期,第一次要数赵武灵王大破匈奴之时,那时的匈奴单于率领三十万大军南下河套之地,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仿佛他们已经占踞了肥美的河套之地似的。
第二次就要算头曼单于南下河套了。那时的匈奴,五十万大军压来,那是泰山压顶之势,不把秦军放在眼里的匈奴自然是欢喜莫铭。到处是悠扬的牧歌,到处是舞动的舞姿,哪里有匈奴,哪里有就欢声笑语。
第三次肯定要冒顿围住汉高祖刘邦了,那时,刘邦差点给活捉了,能不高兴吗?
这一次,军臣单于出动五十万大军南下,胜利指日可待,匈奴早就处在狂喜之中,哪里有匈奴,哪里就有欢庆的歌声。
除了冒顿围住汉高祖刘邦,以及眼现正在进行的大战以外,其余两次,匈奴无一例外的是高兴而来,败兴而归,而且还是败得极惨。
听着匈奴的欢歌,李广的眉头拧在一起,脸现杀机:“传令:杀过去!一个不留!”猛的拔出汉剑,一拍马背,疾驰而去。
李广长子李当户,忙策马跟上。
蹄声如雷,杀气腾腾,汉军好象狂风一般卷了过去。
很快,就到了匈奴的营地,李广正要传令砍杀,只听营地里传来欢笑声:“大匈奴勇士,进来饮马奶子,吃羊肉!”
“这……”李广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嘴里发出一阵磨牙的声音。
李当户笑了:“阿父,上次我们深入大漠滋扰,匈奴就是这般请我们喝马奶子,吃羊肉。我们吃得天饱地饱,再来砍杀,那才叫一个来劲!”
这种事一直是汉军的笑谈之资,李广听过不少,马上明白过来,一挥手:“先去吃饱了,喝足了,再来砍杀!”
用力一挥手:“吃他的!喝他的!杀他的!妙呀!”
这些汉军参与过上次的滋扰,又不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会心的一笑,跟着李广进了营地,准备好好大吃一顿。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非他们所想的那般顺利,刚进营地,就见一队匈奴牧民欢天喜地的迎了过来,他们手里捧着马奶子,端着羊肉,好客得紧。
“哈哈!”李广没有参与上次的滋扰,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既是新鲜,又是得意,猿臂一伸,端起一碗马奶子,仰头痛饮。
正饮间,只听一声惊惶的尖叫响起:“不好!是汉军!”
“汉军?”李广大是意外:“你怎么知道是汉军?”
“你你你……你是飞将军!”一个匈奴指着李广,结巴了半天,终于叫破李广的身份。
李广一代名将,威振匈奴,在匈奴中,可以是说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匈奴对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的长相,他的身材,他的弓,无不是了若指掌。
猿臂,手长过膝,一把人不能有的硬弓,从不离身,这些是李广的特征,很好辨认,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肉吃不成了!”李广终于明白过来了,不无惋惜的嘀咕一句,摘下硬弓,大吼道:“杀啊!一个不留!”
开弓放箭,箭矢一枝接一枝的射出,匈奴中者立毙。
“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声响起,汉军挥着汉剑,奋力砍杀起来。
匈奴虽是号称自小生长在马背上,骑射娴熟,无论男女老幼,皆能开弓杀敌。可是,他们急切间没有武器,没有骏马可供驰骋,又哪里是汉军的对手了。
更别说,他们还给李广的名头吓得心惊肉跳,根本无法抵抗,只有给屠杀的份。
月光下,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血花在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