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已经完全长成了男人宽厚温暖,指尖上带着茧子,在握紧她的时候,因为摩擦而引起些许的战栗。
“姐姐,你不回头看看我吗?”
他一声又一声唤着她,林晚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如何都不敢动弹。
系统:“你咋了?被吓得心脏病突发啊?还是又要搞什么大事情,来欺骗暴虐?”
林晚哆嗦着:“不,我已经死了。”
系统:“……”
“阿致。”
她终于能够勉强喊出他的名字。
身后的林致轻笑了两声,似乎因为她的呼唤而变得心情甚好。
他整个人都往前,用力抱住了林晚。
当年那个八岁稚嫩单薄的身躯,如今已然长大了。
她能感受到属于男人宽阔的胸膛,和炙热的气息。
“姐姐,终于又能听到你喊我的名字了。当初落入山崖,看着那些等着我身死就来吃肉的乌鸦,我就想着,姐姐照顾我多年,我未曾回报于她,此生终是辜负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满满的都是怅惘。
林晚吓得脸色发白,亲爱的弟弟,你不要说这种话了,真的受不住啊。
“没想到我活下来了。我被扒皮的时候,想着让姐姐哭;我被抽筋的时候,想着让姐姐笑;我被剔骨的时候,想着让姐姐又哭又笑……”
林致每多说一句话,林晚就哆嗦得更加严重了。
系统偶尔跟她汇报林致过得如何,但是一律都说结果,从来没说他为了生存下去,过得这么惨。
早有预料的系统道:“我要是告诉你,恐怕你早就自杀了。你以为暴虐是怎样养成的?当然是以暴制暴。”
明白真相的林晚,眼泪掉下来。
她就是太年轻,才相信系统的话。
“姐姐,你怎么哭了?我的姐姐就是爱哭呢,当年推我下山崖的时候,也哭得不像样子,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
他的声音越压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呢喃在唇齿之间,细微得听不清。
但是他抱住自己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林晚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生生地压断了。
不得不说林致真的长成了一个男人,只不过是这样拥抱的动作,林晚就差点被他挤出血来。
她的喉咙发甜,眼冒金星,嘴巴大张想要说什么,却是呜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在她要晕过去之前,林致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他一手揽住了林晚的腰,另一只手摸着她的下巴,让她正对着自己的脸。
七年不见,林致的变化无疑是巨大的。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一如当初她被捅死的时候,一个寡情模样。
“姐姐,我好想你啊。”
他喟叹一声,手指在林晚的脸上慢慢地摩挲着。
佛堂里的烛光还有零星几点,将他的眼神都衬得明明灭灭。
林晚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脆弱的烛火,林致轻轻一吹,自己就要嗝屁了。
“阿致,姐姐也想你。你过得好吗?”
林晚这句话刚问出来,就想抽自己的嘴巴子了。
系统还上前来凑热闹:“呵,你是不是傻?人家刚说过被抽筋扒皮。”
“不好。”林致回答得干脆,他抓起林晚的手指,一口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