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茫茫然的,又憋了眼高脚杯,她当然不是滴酒不沾。
但以往都是在家里跟赵东骏小酌。
纤细发白的手拿起红酒杯,她站起来,隔着半张桌子,举着:“刘队,我敬你。”
一直不肯碰酒杯的刘队,终于拿起了跟前的杯子,目光深深地,跟她碰了下。
酒杯往回挪时,苏简有种人生再不同的感觉,她也顿觉,周启喊她一块出来吃饭,这当中的弯弯绕绕,据对不单单是吃饭这么简单。
她抿了很大一口酒,视线透过杯中光影,跟那唇角含笑的男人对上,他眼底尽是风流轻佻。
昌立扬声拍手:“好。”
苏简忍着喉咙的辛辣,冲他们一笑,坐下夹菜。
周启微微往她这靠近一寸,视线落她筷子上的肉,笑道:“今天的酒度数挺高,不可贪杯。”
苏简偏头看他,他眉毛轻挑,全是笑意。
话是这么说,可接下来,昌立一旦请不动刘队,便把话题绕到苏简身上,让她带着敬酒。
明白了他们的目的,苏简没再迟疑,敬便敬吧。
第三杯落肚,手腕被刘队一把抓住,她头皮发麻,浑身的毛立即竖起,刘队眼眸带着迷茫,喊道:“箐儿....”
那不是她的名字。
他也没指望她回答,喊着就把人给往他那里拽。
昌立偏头跟周启道:“可算是醉了。”
她也跟着转头,跟周启对上,周启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抬手,轻轻一掰,将刘队的手扯开,她一个踉跄,他轻揽她的腰,带回了椅子上。
这一落座,她额头的筋就一个劲地跳起来,她支着额头,眼眸带水,看着周启慢条斯理地从刘队的嘴里套话。
昌立笑着叼着葡萄,一个接一个。
周启唇角渐渐冷下来,他揉了揉唇角,道:“都说人在初醉时,最容易口吐真言,刘队也真是不意外...”
昌立呸了一下,将葡萄籽给吐出来,道:“这孙子,就成天盯着我们。”
后面的话渐渐模糊,苏简有些微醉,有些话她自动过滤掉,不该听的,她不听。
周启套完了话,回到椅背上,拿起烟,点燃了叼住,一偏头,见她趴着,笑着凑近:“醉了?”
苏简下意识地坐起来,摇头又点头。
她没醉过,但此时跳动的青筋,以及心跳加速,表示她确实正在醉的路上。
“回去吧。”周启吸一口烟,视线仍看着她。
昌立点头:“哎,好的。”
风起夜凉,苏简被塞进车里,靠在椅背上,手指揉着额头,发丝粘在脸颊,脸色酡红。
周启在外,吸完一根烟,才带着烟草味坐进来。
秘书跟着进车,启动车子,问苏简:“苏简,家住哪里?”
“中山二巷。”
“好的。”
车子一动,苏简又揉了揉额头,身侧男人,低头看手机。
车厢里,带着隐隐的酒香味,秘书多嘴问了一句:“周总,你没喝酒吧?”
周启放下手机,看苏简,含笑:“没有,多亏了苏简。”
“你在养胃,可别忍不住贪杯。”秘书道。
“知道。”
窗外路灯投射进来,苏简的长袖因她一直抬手而往上滑,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在昏暗的光线下。
白得诱人。
周启拉了下她的手,轻声问:“头很疼?”
她像是被烫到似的,甩开他,道:“不疼,就是晕。”
周启笑笑,挑了挑眉,道:“今天是真多谢你。”
“不客气,周总。”迷糊中,她对什么感官都是模糊,他的话低沉近在耳边,熏香味跟酒香烟草味融合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