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将们当然想都不敢想他们之间有关系,只以为这个尤物蛮会察言观色咧,晓得这里哪个手里握有“生杀大权”。
小韩将军冷冷地垂下眼,眉头轻蹙了一下,似乎不耐,
“鞋脱掉呀。”
站将们都替尤物心疼了,你看尤物那个茫然又糊又照业的样子!可是,谁又有胆子去帮她?
看着她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啊,
先脱鞋,
穿着丝袜的脚先蹭到边缘,想跳,又怕疼,
愣愣看了半天,
照业死滴,
最后只有先坐下来,双腿掉在外面。诶,她还算聪明啊,硬是用最不疼的方法“赖”了下来,虽然,过程叫人看了十分蛋疼!
下来了,她一手扶着门,还过细地拍了拍脚底,认认真真把鞋重新穿好,还讲究地拍了拍裤腿。这套动作倒堪称优雅,绝对大家闺秀。
然后,她双手拢进大外套荷包里,衣领本就竖起,长发分在两边搭在前侧,又是一双怜怜眼望着韩应钦。
死犰犰是个鬼性子,她越想讨好谁越紧望着他。这个时候,她不晓得韩应钦气死了哇?她晓得自己闯祸咯。所以,韩应钦这样对她,她更心里有了数,更小心翼翼。
只是,
这毕竟是死犰犰第一次遭遇小韩将军真正的怒气,还是不识呀。
她想得到小韩将军绝情,却,想不到绝到这个程度?
“谁带你来的?”
小韩将军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就开始问她!!
死犰犰明显有点慌了。眼睛不看他了,开始往旁边转,
“不说?我绝对走得了正常程序”
小韩将军不紧不慢这句话,听在外人耳朵里分明就是丝毫不怜香惜玉!一个不明身份的女人竟然如入无人之境在这样重要的军事重地开起了装甲车?晓得要牵连多少人人人心里开始发虚
可,这话儿听在死犰犰耳朵里死犰犰纠结鸟!
是“保持点气节”不把龚晓跃供出去咧?还是,“保自己”要紧?她晓得小韩将军这是在提醒她上次“飙车”时的警告:别对他撒谎!
气节这玩意儿关键时刻对死犰犰而言也只能如此这样像流星般闪现一下,代表她还是个人。当然是“保自己”!她要在革命战争年代,绝对一“汉奸”的第二梯队。
不过,也没那么明显的“汗奸”喏,至少她还是“修饰”了一下滴,
你看她咋答的,
“是小龚同志。是我想看看装甲车什么样儿的,也是我想开的,他去忙了,我没听他的话就自己,就自己试试了”
怎么来评价她这个鬼样子咧!
一件本在众将士们眼里极其香艳的事,硬是被她别别扭扭又似乎极其大大方方的“骗赖”中搞得特别不伦不类!此时,他们眼里这尤物又有点二百五似的,还“小龚同志”?还“自己试试”?
小韩将军暗暗沉了口气,
信她的邪!真是信鸟她的邪!!
小韩将军一眯眼,果断转身就走,“把龚晓跃给我带来。”跟身边人说。声音不大,语气平静。不过,身边人知道,韩帅大怒!
走了几步,小韩将军又回头看了一眼。还好,死犰犰识时务,没有还站在那里发呆,晓得跟着走了。小韩将军又跟身边人说,“把她带去我办公室。”身边人更,晓得这事儿涉及龚少,不宜张扬。战将们全各就各位回到了原本的重装坦克。小韩将军也上了刚才那辆坦克。犰犰被军用吉普“运”出了军库。
到了军部。人家对她还是蛮客气的。她坐在韩应钦办公室的小沙发上,手里捧着热乎乎一杯茶。她还真一小口一小口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