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听他这么说，傅洋才稍微淡定了一点。
很显然，白玉京，和之前秦媚家族所在的“秦家堡”有点类似。都是一个在封闭的环境里，与世隔绝的生活……现代化的科技很少。
当然，白玉京比秦家堡强大不知多少倍！两者相比，就像是蝼蚁和神龙、萤火和皓月的区别啊。
但无论如何，看样子，就算是所谓的“天上白玉京”的上古超强宗派里。也还是境界低一些的普通人占据绝大多数。只不过，白玉京这个所谓的“普通人”强大的变态了点儿。
一箓真人啊，都可以躲开子弹了！
甚至，借着地形便利加偷袭，徒手对抗十几个人的持枪作战小分队还是没问题的。如果有趁手法器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正面硬刚呢！
也就是说，白玉京里的“最普通居民”放到昆仑山下面去，都可以成为普通人眼里的“超人类”一样了。属于电影里，超级英雄之类。
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白玉京万神宫的很多人喜欢自称昆仑山下为凡间，自诩为神仙……似乎，也勉强说的过去？
不过，傅洋想到了一个问题。
“堂哥，修炼之事，终究还是靠自身的天资和努力。血脉虽然重要，但毕竟人类不是妖兽，还没有到那么决定一切的程度。难道在白玉京漫长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真正的没有法力的普通人？”
他很疑惑。
白玉京再强大，终究也是血肉之躯的人类组成！本质上，也是一个宗派。
一个宗派，怎么可能让其中最最弱小的人，都能保持真人境？
这从概率学上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听了傅洋的问话，傅海沉默了。
他怀里的胖哥则是嘿嘿嘿的笑起来：“小子，天道循环，乾坤平衡。越强大的地方，就越残酷……你以为万神宫靠什么来维持这超然物外的强悍？当然，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道统传承、功法典籍，还是血脉根源。万神宫都强大得无法想象，远非山下的灵异界所能想必。但要达到如你所见这般的效果，最重要的还是，残酷的淘汰制度。”
淘汰制度？！
听到这个词，傅洋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
胖哥继续说到：“生活在白玉京里的人——也就是万神宫的弟子们，法力高强，寿命悠久。如果正常繁衍的话，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才一千多人不到两千人呢？”
对啊！
傅洋想到，刚才傅海说白玉京里最弱的底层普通人——也就是一箓真人层次，大约是一千二百多人，相当于总人口的八成了。
意味着，整个城市里的总人数也就一千五百人左右。
这个数量，确实比一般的佛道宗派人数要多。比如茅山和崂山的弟子大约都是五六百人，龙虎山多一些，差不多得有七八百人。而且真人境的弟子连总数的两成都没有。龙虎山的真人境弟子，同一时期加起来能有个一百人左右算是顶天了！
还已经是道门三巨头的水平了！
但无论如何，白玉京是一座城市啊！而且从上古绵延至今呢……
胖哥缓缓说出了真相。
“在白玉京万神宫里，所有人从出生就会开始修炼。如果七岁还不能感悟到天地灵气、凝聚自身法力，施展法术——也就是达到最基本的法师境。那么，就会被直接驱逐出白玉京。”
“同样的，后面还有一道门槛。若是在十八岁，还无法修炼到真人境、至少成为一箓真人。那么，还会被驱逐出去。”
“所以小子，你明白了吗？为什么白玉京万神宫里，最弱的都是一箓真人。因为一箓真人以下的，不配生活在白玉京里面、做万神宫弟子。被一批一批，集体放逐、赶下山了啊。”
原来如此！
知道了真相的傅洋，也不仅唏嘘感叹。思索片刻，又问到：“那，这些被驱逐者的命运如何呢？难道就不怕他们说出白玉京万神宫的存在和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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