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杀行在传剑山庄呆的太久,不能杀人无所事事,干脆把一身本领凝聚到脸皮上了。
连续几日一直跟在洪九全身后:“红老哥洪老哥您慢点,我和你说的事仔细想想。有松江正神维护,寒潭水韵精华用之不竭,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我家阎露用用,以后传剑山庄有难露儿自然会出手相助。”
山羊胡老人懒得理会这个家伙,没好气道:“哪凉快哪呆着去,寒潭只给传剑山庄的弟子使用。”
“别这么不开窍,您老和刑真是兄弟。阎和和刑真的关系你也知道,都是自家人何必斤斤计较。”
洪九全终于停下脚步问道:“两个小家伙到底什么关系,老夫眼拙没看出来,还请阎帮主不吝赐教。”
阎杀行憋的脸色涨红:“现在看不出是什么关系,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洪九全不在理会这个无赖,径直快步离去远远留下一句:“七天后你见到阎露再说,问清楚她和刑真到底什么关系。”
阎杀行甚是不解:“为什么要等七天后再问?”
洪九全早已走远,听不到也无法回答。
却说九尾狐被小年儿送回蛮荒大陆,白色大蟒被黑蟒吞食尸骨无存。剩下的黑色大蟒身躯,是这次惊险过后唯一的战利品。
没用刑真出手,小年儿三下五除二扒下蛇皮刨开蛇腹。取出的妖丹像是坚硬的石头,椭圆形一半黑一半白泾渭分明。
在刑真和蒲公龄希翼的目光中,小年儿熟视无睹全部收入囊中。美其名曰:“我拿到的就是我的。”
刑真二人无可奈何,打不过抢不来,讲道理人家根本不听。碰到这种油盐不进的主,刑真无可奈何捏着鼻子认栽。
红渠镇外二十多里出,陈勾平fù_nǚ 焦急的等待。看到小年儿和刑真等人的声音,立刻小跑向前。
陈勾平在前陈度在后,先是分别对小年儿作揖抱拳和施万福:“小年儿前辈好。”
随后对刑真做相同的动作:“刑小兄弟真对不起,当时度儿陷入特殊状态。在下无奈下抱着度儿先行逃离,留下刑小兄弟一人实在不该。”
刑真呵呵一笑:“都过去了,既然大家都没事,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陈度fù_nǚ 大敢意外,没想到刑真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至于满脸写着不爽的蒲公龄则被二人无视了,刚刚认识没什么交情,大难临头各自飞在正常不过。
女儿陈度笑盈盈上前:“我们在客栈准备好了接风酒菜,就知道小年儿前辈出手一定安然无恙。大家虚惊一场赶紧去压压惊吧。”
小年儿一口答应下来:“好,人生有酒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什么天罗地网,吃饱了喝足了再说。”
说罢,腰悬石剑的男子帅先大步前行。
刑真拉着蒲公龄劝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陈前辈fù_nǚ 已经如此。就不要再斤斤计较了。”
蒲公龄冷哼一声,而后跟着刑真一起,去追赶小年儿的脚步。
陈勾平fù_nǚ 二人也没闲着,女儿陈度快步上前与小年儿前辈并肩前行,寻找各种话题说说笑笑,好像俩人关系非常熟稔。
陈勾平则陪在刑真和蒲公龄身边,关切神色一直挂着。身位始终落在刑真身后半个身体,关心问道。
“刑小兄弟和蒲兄弟没大碍吧,有没有受伤。有的话别藏着掖着尽管开口,在下一定请镇子上最后的郎中给二位开最好的药,弥补在山上过失。”
蒲公龄语气不善回了一句:“我们命大不劳陈前辈记挂,或许应该让陈前辈失望了,并没有受伤。”
陈勾平一点儿不生气陪着笑脸:“蒲兄弟说的哪里话,在下知有不对的地方。这不给你们赔不是了吗,蒲兄弟的笔记画的怎么样了。“
“我也走过很多路见过很多奇闻怪事,一会喝酒时,如蒲兄弟不嫌弃,在下仔细的讲给你听,看着蒲兄弟写写画画。如有画不对的地方当面指出,务必做到精益求精。”
蒲公龄依然没给好脸色,语气僵硬回道:”陈前辈一口一个兄弟长兄弟短的,在下小小年纪担当不起。还是叫我蒲公龄或者蒲贤侄吧。“
“哪敢哪敢。称兄道弟挺好的。”陈勾平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泥人,没有丁点儿的火气和不满。
和蒲公龄套过近乎后,转而面向刑真:“刑小兄弟没大碍吧,你们是怎样坚持到小年儿前辈到来的?”
刑真直言不讳:“耗光了所有的金甲力士符箓,又有九尾山土地爷出来相助。这才逃过一劫,堪堪等到小年儿前辈前去相助。”
陈勾平露出心疼神色:“刑小兄弟耗费了几张金甲符箓?”
“两张,在下的全部家当就这两张,想想就可惜。”
“的确是可惜了,在下也会些符箓之道,到红渠镇后画几张银甲力士符箓送予小兄弟以当赔罪。至于金甲力士符箓吗,在下没那个本事,还望刑小兄弟见谅。”
刑真抱拳道了声谢:“陈前辈是真的不用妄自菲薄,一口一个小兄弟的。我们做晚辈的当真承受不起,有背书上说的尊老爱幼。”
刑真想了想接着说:“前辈也不必太过自责,当时的情况本就应该先跑才对。能活一个是一个没必要全部留下送死。”
“但是前辈也要记住一点,想要交真正的朋友,就要拿出真挚的心,否则永远不会得到别人的信任。还好前辈只是为了保命,并没有害人之心。若非如此的话,您现在非但失去了结交朋友的机会,可能会多几个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