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缓缓摇头,看向三弟金阳问:“还用去查吗?”
金阳一脸憋屈:“大哥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相信我?认为我会派人去做手脚?”
金缕叹息:“你是我亲弟,我了解你。”
金阳所幸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赖道:“大哥可以派人去查,看看到底有没有此事。破坏金家的财产,罪不可赦。”
随即金阳看向刑真的人,满脸的洋洋得意。挑明了茶园已经做过手脚,你们又能拿我如何。
刑真和蒲公龄,当真是百口莫辩。金缕也是不知如何裁决,一时间双方陷入纠结。只有金阳一人,得意洋洋的等待结果。
突然传来一女子声音:“我可以作证,刑真等人没破坏茶园一草一木,也没杀害恶犬。”
随着声音临近,一妇人打扮的女子走进人群。身边跟着一位老嬷嬷和一位少女,妇人打扮的女子和少女有几分相似,且都是祸国殃民型的。老婆婆横眉竖眼不怒自威,给人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金阳眼睛滴流乱转,先是瞄了一眼少女,然后偷窥一眼女子。最后看到了老嬷嬷的冷眼,缩了缩脖子在不敢胡乱偷看。
金缕客气到:“弟妹,您怎么来了?”
妇人是金阳娶过门的媳妇兰缘予,这么多年了有夫妻之名没夫妻之实。所以矛家公子才有金阳憋得不轻一说、
少女和刑真同出自青阳镇,二人身份地位悬殊,没多多少交集。只能算作认识,非要攀关系,最多加个老乡。
女子兰缘予施了个万福:“见过大哥。”
温婉一笑:“当时我正在翠红茶园,亲眼见到刑真等人只是观摩,并未破坏一草一木。”
少女木兰亭语笑嫣然,附和:“当时我也在场,确是如此。”
容嬷嬷竖眼如炬,盯着金阳冷冷道:“事实。”
大哥不帮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胳膊肘往外拐。金阳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拂袖而去远远扔下一句:“我去找爹说理。”
兰缘予作揖道:“我想请刑公子到金府一叙,还请大哥通融。”
“哦?你们认识?”金缕问。
兰缘予笑言:“兰亭和刑真都来自青阳镇,他们从小是一起的玩伴。今日他乡遇故知,想叙叙旧而已。”
金缕对这位兄弟媳妇,比对三弟的信任要多得多。压根就没去求证,挥手到:“所有金家护卫各归其位,没有我命令不得乱动。”
随后抱拳:“弟妹请?” 不等回复,儒杉男子转身离去。
到底和木兰亭是不是玩伴,刑真一清二楚。不知兰缘予为何袒护自己,一时间丈二摸不着头、
兰缘予话语轻柔;“我帮了你,难道不应该答应我过府一叙吗?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帮你吗?”
刑真憨傻点头,兰缘予也微微点头:“跟我来吧。”
兰缘予和木兰亭转身后在前带路,容嬷嬷原地没动。
既然刚刚帮了自己,投桃报李刑真不做过多怀疑。哪怕是知道人心险恶,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刑真仍旧喜欢选择先相信。
刑真跟随,蒲公龄和唐娇以及高慧慧,迈步子想跟随。却被冷漠的容嬷嬷阻拦,老妪惜字如金:“只邀请刑真。”
“为什么?”蒲公龄不解,更是担心。
“不知。”老妪吐出的字越来越少。
刑真听到后面的声音,回头给以宽心的眼神,轻声道:“蒲兄和唐小姐先回唐府吧,我自己能应付得来。”
蒲公龄态度坚决:“我在这里等你。”
“汪汪汪。”小狗崽儿亦是如此。
刑真知道自家兄弟的脾气,多说无益不如不说,笑道:“好的,我尽量早去早回。”
”好,留坛子酒给我。”
“汪汪汪。”
一直没出声的唐娇,见到几人没来由的嘀咕:“没看出来,他们还很重义气。”
高慧慧轻轻点头:“的确,和登徒子有点儿不一样。”
唐娇捏了捏姐妹的脸颊:“犯花痴了?”
“你才花痴。”
“哦,我忘记了,慧慧花痴对象是刘伯伯。”
“去死去死去死,我回去找家主告状,小心得你小……”
“你敢,看我龙爪手。”唐娇双手前抓,故作调戏姿态。
高慧慧挺起胸脯:“来呀来呀,我也抓你。”
金家的确是大的惊人,兜兜转转走了半个时辰没到地方。加之兰缘予和木兰亭不紧不慢,刑真越发的焦急。
有一搭没一搭:“你们平时在院落中行走,不会是骑马吧?”
兰缘予看的出刑真着急,劝慰:“刑公子莫急,马上便到。”
”哦,木兰亭离开青阳镇多久了?”刑真没话找话。
“哗啦啦。”前方院墙外,传来浪潮拍击声。声音震耳欲聋,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