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噗通一声跪倒在一老者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爹,您要为儿做主。全家都欺负我一人,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爹,您要是真的懒得管我,所幸一巴掌拍死我算了。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婆不让碰,大哥胳膊肘往外拐,我不活了。”
金阳胡乱抹了把鼻涕继续哭哭啼啼:“咱们金家三个孩子当中,我的赚钱能力最强。与矛家合作茶园,同时大量收购其他茶园。“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大幅度降低茶叶价格,又以合作手段控制毛家茶叶价格,一举控制了矛家十之一二的经济命脉。”
”纺市集中联合管理,商旅的房屋严格管控。针对齐家和矛家自己的店铺,一举打压的两家同时向金家低头。”
“从龙腾州秘密运送低价盐铁,大幅度冲击南滨城市场。待齐家放弃南滨城盐铁货源,在一举掐断龙腾州的源头。齐家元气大伤,现对我们家家马首是瞻。”
“爹,您老说说,大哥养得起十万护卫,军武化标配。是不是都花我赚来的银子,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不服,求爹给我做主。”
一脚过来,金阳措不及防横飞出一丈多远。胆子也被这一脚吓破,颤抖着问:“爹,您不会真的想拍死我吧?”
金鼎虚怒其不争:“一个是金家养子,一个是金家名义上的媳妇。你和他们两个人有什么好挣的,当看不见不就得了。”
金阳扑棱起身辩驳:“他们合伙欺负我是事实。”
猛然瞪大双眸,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爹,您说什么?金家的养子?大哥不是您的亲生儿子?”
“废话,我亲生的只有一儿一女,难道你也不想做亲生的?”金鼎虚反问。
金阳缩了缩脖子,义正言辞:“不,我是爹的亲生儿子。”
“爹,既然大哥不是亲生的,把护卫的统御权给我吧。肥水不流外人田,给大哥他也不记恩。不,以后要改口,叫金缕。”
“哼,他姓金辱没了金姓,要不连姓一起收回吧。”
又是一巴掌,金阳被抽的眼冒金星。满是不解:“爹,你怎么又打我?”
金鼎虚老脸微黑:“你参加过军武吗?会训练护卫吗?”
“不会。”
“你懂的调兵遣将,你知道如何布置阵型。你可以提拔对金家忠心的护卫吗?”
金阳被问的哑口无言,最后只得承认:“不会。”
“那不就是了,有金缕帮忙建设金家护卫。我们到时收成熟的粮食,难道不好吗?”金鼎虚一语阐明利弊。
金阳马屁跟上:“姜还是老的辣,儿子要再跟爹学上百八十年,才能有能力独统金家。”
“怎么?你是想把我踢出金家吗?”金鼎虚半真半假。
金阳吓的差点儿没憋住,**当的一声串出一声震荡,房间内顿时臭气熏天。
金阳赔笑:“爹说的哪里话,儿子怎会是那种人。“
金鼎虚放低声音:“一个家族,要有人能开疆扩土,要有人能坐镇中央,要有人能守家安宁。”
“你二姐锋芒尽显,适合开疆扩土。你大哥文成持重,适合守家安宁。”
金阳乐开花,打断道:“爹的意思,坐镇中央的人是我?”
见金鼎虚抬手要打,金阳赶紧护住脑袋求饶道:“爹您继续说,儿子不插言了。”
金鼎虚耐心教导:“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和你大哥闹翻。他不知非金家亲生儿子身份,你也别去揭穿。”
“如果可以,让金缕保护你一辈子,何乐而不为?”
金阳不为所动:“爹,您保护我一辈子不就行了,留大哥有何用。”
金鼎虚吹胡子瞪眼:“就不能让爹轻松几年?”
“好了,别说了,随我来一趟。”实在看不惯儿子的所作所为,老头子委实不想在和他废话。
金阳鬼头鬼脑:“爹,大哥又在训练护卫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有没有结党营私。若是看到不对头的火苗,立刻把他掐死。”
金鼎虚一语道破:“你是想带着我去耀武扬威吧?”
金阳一脸的谄媚:“爹不亏是爹,可以未卜先知。”
马屁很受用,金鼎虚收起怒容挤出个笑脸:“去看看也无妨,总得让金缕知道知道,身为金家人就要为金家办事。”
儒杉金缕不苟言笑,见到金家家主不卑不亢,同时该有的礼数丁点儿不少。立刻停止手上动作,命令护从自行训练。
走到金鼎虚身前行礼:“父亲您老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招呼下人通知一声就行。”
金鼎虚挥挥手随意道:“不碍事,我就是随便走走看看。”
躲在金鼎虚身后的金阳昂首阔步,知道了金缕的身份后,自然而然觉得高人一等。正了正嗓子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
教训道:“我和爹来视察,看看大哥有没有偷懒。”
金缕倒是没有多想,坦诚告知:“父亲放心,孩儿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无论金家何时需要护从,都可以拿出来做战前先锋。”
金鼎虚点了点头,不着痕迹道:“这些护从是我金家的护从,金缕啊,你以后总是要先从金家的角度考虑。书上的东西不可全信,要懂得视情形而定夺。”
显然是暗指今日之事,金缕没有把金家利益放在第一。金缕读书但不呆,转瞬明白其中意思。
恭敬不失胆魄道:“父亲明察,孩儿做事光明磊落。”
见金鼎虚微微皱眉,金缕继续坦然:“我知唐家和金家势同水火,两家明里暗里争夺不断。不过孩儿认为,金家和唐家都是商人出身,真正的战场应该在商场。拿出真本事击败对方,才会令南滨城各方势力折服。”
“三弟金阳头脑聪明,商场一向无往而不利。我相信,三弟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商业击败唐家,而不是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金阳阴阳怪气:“大哥会拍马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