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有些好奇这劫人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于是把手中的流霜划出一道剑影,快速出击,剑峰锋从要害转移向了杨臻的面巾。
杨臻心知不能久拖,那样必定会使成翊起疑,自己又不能下杀招,若成翊受伤或者死了,自己的当寡妇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躲闪之间,杨臻压低声音大喝一声,“堂堂兵马大将军,竟也做这强抢民女的勾当!”
成翊手下动作微顿,“强抢民女?”说完看了看不远处还未跑走的长歌,瞬间有些明了。一开口,磁性而深沉的声音反驳道:“强抢民女的是阁下吧!那女人已经被我朋友买下了!”
“是吗?那你看这是什么?”杨臻说话间掏出几枚黢黑的弹丸,乘成翊微顿的时候,飞快的把弹丸甩到了他脚下。
成翊见有不知什么暗器飞来,疾步后退。
鸽子蛋大小的几个黑色弹丸在他面前就地炸开,空气中立马弥漫起了浓浓的烟雾。
这边杨臻借着烟雾做掩护,拉起长歌便跑。
一道流光飞过,流霜剑稳稳的插在地上,微颤的剑身上带着几滴还未凝固的鲜血。
不远处,一块白底青花的玉佩被杨臻悄悄扔在那里,静静的躺着。
绕了几条巷子,感觉身后的人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杨臻回头,便见长歌扶着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见杨臻回头看她,长歌插着腰摆了摆手。“大姐,跑不动了!我都好几天没吃饱过了!”
“哦?”杨臻扯下自己的面巾,看着久违的妹妹,虽然气她不懂事,眼睛里还是不自觉的带起了笑意。“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大姐?”
“你拉着我大街小巷的跑了这么多年,我还认不出你来!”
杨臻满意的点了点头,过去拍了拍长歌的背。“你还好吧!有没有……有没有被谁欺负?”
说道“欺负”,长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吓的杨臻一阵心慌,暗道不可能啊!妓院拍卖做头儿的姑娘都必须是处子之身,难道……
杨臻胡思乱想之间,听见长歌抽抽搭搭的说道:“他们不给我吃饱!那个恶毒的老女人和那个猪一样的男人还拿针扎了我好几下!”
杨臻松了一口气,掀起长歌的袖子看了看,除了几片淤青没什么大碍,况且长歌气神儿还不错,才彻底放下心来,指着长歌的头指责道:“谁让你不听话,这么野!受点苦活该!”
长歌把头低下,嘴里嘟囔道:“我再野也比不上你野呀!”嘟囔完眼角余光一撇,突然看到杨臻身侧的血迹,心里一慌,一把拉出杨臻背在身后的胳膊,鲜红的血已经浸透了月白的衣裳。
“大姐你受伤了!”长歌焦急的说道。
“没事的!一点小伤。咱们小时候偷偷随大哥去缴强盗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受过伤!”
“大姐,都怪我!”长歌自责的低下头,没有想到刚刚见面就让姐姐受了伤。“我带你去医馆!”
杨臻拍拍长歌的肩以示安慰。“我没事!我刚刚把你劫了,又和成翊交过手,无论是凝春楼还是成翊都想找出我们,此时医馆一定有人盯着。我带了金疮药,你为我包上,皮外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