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离的笑声刺痛了杨臻的心,袖中匕首抽出,一瞬间,架上了耶律离的脖子。“你这么猖狂,是有多少把握我不会杀了你?”
之前的打斗声惊动了客栈看守的侍卫,快速的朝着声音的来源纷纷赶去,待看清动手的两人,一时促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决断。
耶律离看了看四周围过来的侍卫,竟把身体往前凑了凑感受着杨臻的温度,颈间被刀背压着的皮肤几乎要印出血来,低头凑近杨臻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有十足的把握你不会杀我。”说罢冰冷的眼神,如同毒蛇看向天敌一般,看着不远处赶来的成翊,“至少,你那夫君不会让你杀了我。”
什么!杨臻一下子呆立当场,他怎么会知道?一个远在北狄,从未有过任何交集的人,怎么会知晓她最大的秘密!
感受到杨臻的震惊,耶律离满足的朝着杨臻的发间吹了口气,贪婪的呼吸了一下发间的清香,带着诡异的笑,慢慢离开了她的钳制。
刚刚赶到的成翊看到眼前的一幕,面色已经阴沉的如同酝酿着雷雨的天空,快速上前一把拉过呆怔的杨臻,不悦的问道:“你招惹他做什么?”
杨臻抬眸看向成翊,好像每一次她有想杀的人,他都在竭力阻止,那侮辱令蝉的邢六如此,青玉如此,这耶律离也是如此。
“你是来阻止我杀他的么?”
“不。”成翊否定道:“你不会杀了他,因为你心中还有凉城,你不是会因为一时冲动,把凉城推进水深火热中去的人。”
杨臻哀然,这世上有太多的因为所以,让她觉得太难做到。
寒冷的夜风吹过,杨臻握着匕首的手已经冻的通红,成翊眉头一皱,心里竟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有种想把她的手握在手中捂在怀里,好好暖一暖的冲动。解下自己的披风,成翊为杨臻披上,见她推脱着想要拿开,成翊用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防止她的披风脱下来,入手的触感,单薄圆润,有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身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杨臻想要即刻逃离,她一个人坚强惯了,不需要别人的嘘寒问暖,再看看成翊有些失常的神情,杨臻心道,今夜的男人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一副想要吞她入腹的表情,难不成如今已经世风日下成这样。
披着成翊墨色的披风,杨臻转身,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言清晰的告诫道:“成翊!你看清楚,爷是个男人!”
一句话让有些沦陷的成翊瞬间回神,看着杨臻气氛的甩了袖子回屋,哐当一声,门被大力的关上。成翊看着紧闭的房门,又抬头望着将圆的月亮,想着杨臻或喜过怒的表情,片刻,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男人又如何?若与他断袖的是她,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转身回房时,成翊蓦地想到了一件事情,方才只顾心疼她的手,没有细想其它,而她手中的那把锋利的匕首,他分明见过。
京都,凝春楼外抢了燕楚头的那个劫匪,细细回想,那身形招式,竟有八分相似。
一切,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成翊找了萱灵三天,都没有什么结果,魏国皇帝的寿诞却如约而至了。
在杨臻眼里,但凡是皇宫的宴会,大都大同小异,丝竹管弦,美酒佳肴,歌舞美人,都是必不可少的。
皇帝的寿礼是成翊带过去的,锦缎的盒子打开,里面是通体水润的和田玉雕细琢而成的一柄如意,玉质本身的颜色或深或浅,集了和田碧玉,和田墨玉,和田白玉三种色,本就十分罕见,玉如意上面又被能工巧匠细细雕琢,稍浅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