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像个美人儿的!”
杨臻凑近曾路,解下面纱眯着眼睛问道:“说话的时候呢?”
曾路把剥好的一颗花生高高的抛起,再张大嘴巴接住,嚼的不亦乐乎,“一说话,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了!”
杨臻阴惨惨的一笑,从桌子上捏了一个剥好的豆子,乘曾路重新抛起花生,张大嘴巴的时候,飞快的扔进了他的喉间。
曾路瞬间被卡的咳了起来,被他扔起的那颗豆子掉落到他脑门上,弹到了桌上的茶杯里。
曾路匆忙间寻了杯子猛的喝了几口水,没想到刚把前一颗冲进肚里,又有一颗卡了进去,一时间咳的泪花都出来了。
最后还是杨禹递给曾路一杯茶水,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曾路缓过气来,本想补充一句“最毒妇人心”,但是看了看杨臻狡猾的模样,又想了想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还是悻悻的把这句话咽进了肚子里,只心想,这世上当真“唯小师妹与阿辞难养也!”
正经下来,杨臻向曾路了解了查探的情况,那在江湖上消失已久的孙裘,最后的出现,是三年前在附近的药铺中买过几味药材,卖药的伙计记得清清楚楚,那人身有残疾,耳后有一道发白的大疤。
据苗疆若鸢姐姐的描述,当年那人闯进天山圣地,丢了半条性命才取了一片红绛的叶子,想来也是那一次,让曾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孙裘,身患残疾,隐匿在了世间。
第五十九章半老徐娘
入了夜,杨臻刚欲睡下,就听见外头闹哄哄的一片,起身穿上衣服,头发披散着出了门,走了几步又折回去蒙上了面纱。今时不同往日,不能出现两个杨禹世子,亦不能再出现已经死了的杨臻,她只能如暗夜的幽魂一般,无论什么时候,都已经不是她自己。
出了门,朝客栈的楼下看去,从门口乌泱泱的涌进了一帮人,身着官府的侍卫服,把客栈的桌子板凳通通踢了个底朝天。
看见楼上的杨臻,有几个人鼻青脸肿的人从后面钻出来,指着楼上说道:“大人,就是她!就是她!”
杨臻定睛朝那大人一看,巧了,可不就是那脓包刘虎么,没想到他剿匪杀敌的本事不怎么样,替儿子出头欺压百姓的本事倒是个中强手。
杨禹听到动静,披了厚厚的披风出来,站在杨臻背后,只听那楼下的刘虎哈哈大笑几声,大声说道:“我当是谁在我青州的地盘这么撒野呢?原来是凉城世子!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一句话说的杨臻心头的火气冲到了嗓子眼,刚欲破口大骂,却被身后的大哥抢了先,“原来是刘知府啊!本世子只记得那年剿匪,你被打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样子了,几年不见,刘知府愈发风采照人了。”
不软不硬的回过去,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发笑,只有那刘虎,黑了一张脸,若不是碍于对方身份,真恨不得将楼上的两人碎尸万段了。
那刘虎咬牙切齿的说道:“世子当年在青州险丢了性命,可见青州不是世子的祥地,还是早日回凉城,伺候伺候病入膏肓的康王爷吧!以在我青州,再有什么血光之灾!”
杨臻心有怒气,却提了嗓音咯咯的娇笑了几声,拿捏出几分黄莺出谷的韵味,拉着嗓子,娇滴滴的朝身旁的大哥说道:“世子爷,奴家只听过“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连追随陛下打天下,被陛下封了亲王的老王爷,都说凉城是陛下的,没想到到了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