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里却替表妹感到温暖。
“这世上秦这样的男子少有,表妹,你要珍惜。”
“嗯。”晴箐点点头,看着杨臻娇弱的模样,心里又哀伤起来。
坐在一旁,本因秦不在而心不在焉的文梦婷,听了杨臻的话,有些不太赞成,护短的说道:“谁说秦公子那样的男子少有?我成翊哥哥文韬武略杀伐果断,对嫂嫂你痴心一片,这几年里我见他好多次,总在对着你那支桃花簪子发呆,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他日日照顾体贴,简直就是捧着含着怕化了,我看这世上,成翊哥哥这样的男人不是少有,而是绝无仅有。”
杨臻低头,那日成翊强行留下她,这些日子以来,无论自己如何冷淡,说出怎样伤人的话语,他都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夜里翻个身,他都要伸手试一下她的额头烫不烫,问她渴不渴,饿不饿?
到后来,离开的心慢慢淡了,杨臻心想,自己最终还是被他磨的心软了。
看着文梦婷护短的样子,贤淑的大家闺秀,此时竟像个刁蛮的小姑子,杨臻忍不住出言打趣道:“你成翊哥哥这般好,你当初还急着同他和离?”
“这……我……”文梦婷想起意中人,突然面色羞赧,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起来。
虽然这文梦婷见识宽广,行为大方,但闺阁中长大的女子,论脸皮,与从小野性难驯的杨臻一比,到底是望尘莫及的。
“你那成翊哥哥早已经出卖了你,把你的事情同我说了,所以你以后,不必再向着他!”
一听这话,文梦婷脸上更红了,心里显然也十分接受杨臻的“挑拨离间”,决定找个时机,也要把她的成翊哥哥“出卖”一番。
成翊进来时,正瞧见她那妻子端坐在那里,不知说了什么,竟惹的在场的两个女人都红了脸,于是笑着摇了摇头,想着他的阿臻,怕是又在调皮了。
浅色的薄锦暗纹披风,披上了杨臻肩头,成翊轻声道:“有些起风了,怕是快有雨了,我给你送披风来。”
杨臻伸手把披在肩上的披风带子系好,看了一眼已经跑远的孩童,回头对成翊说道:“我有些乏了,我们回去吧!”
“好。”
杨臻听在耳朵里,似乎这个“好”,是成翊近来说的最多的一个字。
上了马车,车夫把车赶的平稳缓慢,在杨臻快要昏昏入睡的时候,到了王府的门前。
成翊把杨臻抱下马车,揽着她准备进门的时候,却突然被一个衣衫破旧的人,拦住了去路,哭哭啼啼的爬在他们面前。
杨臻细细一看,面前这蓬头垢面的女子,不是当初她放走的燕龄,又是谁?
燕龄望着成翊,看着他抱着别的女人,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角,却见满手脏污,又缩了回去,哭的凄凄惨惨,抽噎着说道:“成翊哥哥,我找你找的好苦!”
又来一个妹妹!
杨臻看了成翊一眼,见他依旧面无表情,似乎对类的追求者已经见怪不怪,心中暗想,莫不是小时候他也泡了桃花酒?转眼再看那地上的燕龄,身上有被鞭打过的痕迹,一双鞋早已经破损了大半,磨的脚上浸着鲜血,头发乱蓬蓬的一团,眼睛哭的红肿,毫无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