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她这个身体,再折腾下去,就会死,真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男人却笑道:“反正她就算醒过来,不傻也会记忆错乱,用了这么久的药,你以为她还能好好的醒过来?”
老人恶狠狠地说:“那批货找不到,我这一家人都得赔命!”
男人依旧在笑:“就算找到了,那边也不一定会放你们一条生路,毕竟这次你们暴露了,下次呢?”
“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把她的嘴撬开。”老人重新镇定起来,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既然药不管用了,那就让她醒过来。”
男人啧啧两声:“对了,傅骁呢?”
老人冷笑:“关着呢。”
“嘴硬。”老人说,“都打成那样了,还不说。”
男人笑道:“估计是撬不出来了。”
“看来这药也不是完美的。”男人似乎有些惆怅,“以前用这个药我都没有失手过。”
老人一瞬间更老了,他脸上的皱纹也更多了,他弓着腰,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看到了自己家族的结局。
他们在建国初就开始做不要命的买卖,但其实也只是二道贩子,他们没想到,就凭叶安歌和傅骁两个人就能拦下那批货,货被偷运走了,好在人留了下来。
严刑逼供之下,两个人竟然都没说出一句话,这才想到了给叶安歌用药。
在他们看来,女人的意志天生比男人薄弱,催眠和药物,都能腐蚀她的意志,她就会在梦中说出这件事。
可是没用!她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男人说:“就算混淆了她的记忆还是没办法,这就是你们家的命了。”
老人垂下头,他的身体在发抖。
“算了。”男人说,“我再去看看他吧。”
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们穿过走廊,走下台阶,在地下室里看到了那个衣衫篓缕的男人,他已经快瘦脱人形了,胡子很长,因为很久没有洗澡,所以身上都是泥灰,空气中都有股馊味。
男人拍了拍铁门,笑着喊道:“傅骁。”
被关着的男人这才抬起头来,他的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头发也乱的像是稻草堆。
可是他的眼睛却闪着光,那是狼一般的目光,充满了血性的光芒。
“叶安歌快醒了。”男人走到傅骁面前,他知道这个人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这一年多的时间,傅骁每天只能喝一碗水,一个馒头,不说成年男人,就算是孩子也受不了。
傅骁没有答话,他很沉默。
男人摊开手:“这是她就算醒了,也不会记得你,她只会记得章仇。”
傅骁冷笑了一声,依旧没有开口。
男人:“和她搭档的是你,和她一起拿下货物的也是你,是你让她成长起来,也是你一直保护着她,你就心甘情愿让她忘记你?只要你愿意配合,她的记忆就可以被纠正,我会送你们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
“摆在你面前的只有这两条路,一条是生,一条是死。”
傅骁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粗石磨砺过一般,他忽然问:“她要醒了?”
男人有些不耐烦:“我刚刚就说过了!”
傅骁忽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她醒了,你们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男人发怒:“傅骁,你现在只是个阶下囚!”
明明傅骁是被关着的那个,可他似乎才是这里的主人,他凶狠地笑道:“你们太小看她了。”
“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