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矛盾。
祖修看到陆然醒了,并没声张,那双异色的眸凝着陆然的眼透着丝丝的疲倦和安心,大手抚上陆然的脸颊,眉宇间那淡淡的痕让祖修看上去气势弱了不少,少了平时的煞气,多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无奈,或许是些许忧愁。谁知道呢。
陆然对着男人轻轻勾出一个微笑,那笑苍白而缺乏生机。不曾略过男人眉间的细痕,那愁那忧,丝丝映进眼里,刻在心底。
“感觉好点了吗?”祖修问着,手把上了陆然的手腕。
“嗯。”陆然合眼点了点头,手上传来男人的温热,“你去休息吧,让别人来照顾就好。”
“你在担心我吗。”祖修看着陆然,嘴角的笑变得多了些暧昧的味道。却暖暖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算是吧。”陆然弯着眉眼,淡淡道,“你没刮胡子。”
“嗯,有三天没刮了。”祖修抬手摸上了自己的下巴,应声道,“好奇怪,同样三天没刮,你怎么就没什么胡子呢。”
“唔,大概是属于女性的荷尔蒙比例较高吧。”陆然故作认真的说道。
“呵呵,说的跟真的一样。”祖修笑着把陆然的手放好,拿被子掖好后,道:“饿了吧,我给你准备了稀粥。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端过来。”
陆然点点头,祖修起身离开前检查了一下吊瓶,才出了门。
看着男人离开,笑容便消失在陆然的嘴边,那未曾深及眼底的笑,让他感觉莫名的疲倦。
替他挡过一枪,那对他的情就算是两清了吧。
之后就只是复仇。
催眠一般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要复仇,复仇。那感觉就好像把冻得冰凉的坚冰一次次放在心口上,如同针刺一般,疼到最后也就变得麻木了,心已经冰冷,再也不觉得痛。他甚至有了解脱的感觉。
修养期间,伤口时不时的疼着,祖修一直陪着陆然的身边,只要是陆然的事情就绝不假手旁人。起初还会因为上厕所要不要人扶的问题而争论不休,到了后来,擦身换衣服,陆然都已经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不过自己洗澡和换内裤已经是陆然的底线了,如果祖修再有异议,陆然就正式打算翻脸。
根本就没有伤到手臂,至于要服侍到如此程度吗?陆然发出过这样的疑问,但是祖修回答的很彻底,就是如果陆然因为运动过量导致伤口恶化,那之后不论去哪里他身边都不会少于四个人。
知道祖修言出必行的作风,陆然很无奈的禁言了。
被人服侍陆然其实本来是没用异议的,但是在享受的时候一边被人吃豆腐,那就值得怀疑了,到底是谁在享受啊。
虽然被陆然抓到过无数次咸猪手,但是其本人毫无自觉,经常动手动脚的时候就会说出来。
“然然你腰又细了……啊!”
“嗯,很有胸肌呢……唔!”
“这里手感很不错……呀!”
……
不用怀疑,之后的感叹词就是被陆然拍出来的,随着次数的累积。
陆然的手劲儿和准度拿捏的越来越准,挨打的那个能躲开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是偏偏祖修也修炼的有了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变本加厉卷土重来的气势。往往陆然拍完一下没等缓劲儿呢,他的禄山之爪就伸到下一处去了。
看着这样祖修,陆然突然又了种认真不了的感觉,仿佛连报仇之类的事情都跟着严肃不起来了。
不可否认,看到这样的祖修,自己就忍不住会笑出来,不论是无奈的,有点恼羞的,有点烦的,还是别的什么,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不用伪装,简简单单的为了这样的祖修,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