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眉头一皱,轻咳一声,居室里的争吵立即停止,周家主面带恭敬之色却挺着腰杆,并不显得谦卑,居其位养其气,身上并不缺少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目光锐利,英气的面容加上沉稳的气度,虽已近中年但更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魅力,此刻便是受到周海池等人的刁难也依旧从容。
老祖心里对家主还是比较满意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沉得住气,身为家主就是要比任何人都稳得住,目光又转到周海池身上,看到他一只手臂如今只剩下一管空荡荡的袖子,心里叹了口气:“凤姝那丫头对周家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的,当年接受白氏产业的时候海池你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我周家可没有将人用过就过墙的习惯,如今的局面谁的对错暂且不论,但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没有凭据的指控。”
周海池一咬牙,面部肌肉扭曲,抬头看向周家主周敬卿,明明对方面无表情在他眼里却成了得意炫耀,心里窝着一团火却不得不说:“是,但海池不认为应该再将与白氏有关的事情交给白凤姝去做,要不是她护着白家那个残废,不管是白家进入秘境的名额还是水离丹,早就到了我周家的手里,我周家至少也能增加两位武王,这些难道还不能证明白凤姝妇人之仁?我周家对白家倒是宽宏大量了,可白家做了什么?我儿死得好冤”最后周海池的声音如同地狱里发出来一样,令听者动容感同身受,有两个族老当场眼睛就红了:“看看海池老哥如今的模样,同去南安城的人就只有海池老哥成了这副模样,敬松那孩子又在西隋被那恶贼……家主,你一向知道海池老哥对敬松那孩子器重得很,如今这情况你让他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他也不是故意要向夫人发难,只是几番不幸都与白氏脱不开关系。”
“唉,没想到当年我周家因为一时不忍给白家留了条退路,如今却养虎为患了,敬卿,对白家应当如何,你应该拿个章程出来了。”老祖叹道。
“是,老祖,敬卿明白。”周家主拱手道。
老祖闭上了眼睛,聚到这里的人顿时明白老祖这是要休息了,一个个行了礼放轻手脚退了出去。
到了门外,周海池可不客气了,狠狠剜了周敬卿好几眼,然后愤而甩袖离去,原本就与嫡系这一脉关系不睦,如今更是将仇恨摆到了台面上。
看着周海池与站在他那一边的人离去,嫡系的人安慰家主:“家主别跟那老东西一般见识,哪回不是他自己想抢功劳,却把自己连累得栽进去,南安城是他自己要带人去抢水离丹,西隋那边也是他自己非要派他那长子去抢夺功劳,哪知碰上个煞星把个寨子一锅端了,他要少蹦些,他那长子也许能多活个几年。”
“不过没想到白家跑到那种小地方还能有起来的一天。”有人觉得不可思议。
“也是他们运道好,谁能想到小月天秘境会出现在南安城外,如果是在我们临城,哼!”言下之意哪里还有别人说话的余地,“而且那里正好是安家的地盘,让白家跟安家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