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家二伯示意了一下,让他去请涂大娘过来,周家叔公又问:“可是顾大夫,你的胭脂从何而来的,为什么我们在那外乡人的住处,也找到了胭脂?”
顾方游说:“我的胭脂,是岑乐送给我的,他正学着制作胭脂,出来的成品,一部分送给了我,一部分送给秦家少爷,你如果不信,也可以让人去请秦少爷过来对峙。”
闻言,周家叔公和周家大伯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沉默了,他们在等周家二伯请来涂大娘。
见这场大戏还有后续,并且情势完全逆转,村民看得津津有味,同时还在小声地议论。
顾方游一直都活得洒脱肆意,从来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都不会在意,故而此时即便听见村民在议论他,他都全当没听见。
这时,牧琛终于出来了,他半扶半抱地带着清醒过来的岑乐重新走了出来。
岑乐还很虚弱,几乎将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牧琛的身上,姿势是依偎在牧琛怀里的。
维持着姿势,两人一起走到顾方游身边。
顾方游将信递给牧琛,又低声将自己发现的事情,言简意赅地告诉了他和岑乐。
岑乐对着牧琛,很轻地摇了一下头。
他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揽紧岑乐的肩,牧琛垂下眼睛,态度很是温柔,“我知道的,我信你。”
视线又扫过所有村民,最后落在周家叔公和大伯身上,牧琛语气笃定:“信,不是岑乐写的。”
有好事的村民问:“方才已经验过,信上的字迹与岑乐所写是一样的,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牧琛道:“就是因为一样,才更能确定这信件不是出自岑乐,是有人刻意伪造出来的。”
他转头交代陈盛:“你去医馆里搬一把椅子出来,再一同取上纸和笔。”
“我马上去。”陈盛应了一声,随后按照牧琛的吩咐去搬来椅子,拿来了纸笔。
低下头,牧琛问岑乐:“能写吗?”
岑乐微微颔首,虚弱地笑了下。
从牧琛手里拿过信件,岑乐拿起笔,按照信上的内容,在白纸上重新写了一遍。
看到这幕,周家叔公和大伯面面相觑,不明白牧琛和岑乐的意思。
周家大伯问:“你们这是作甚?”
“别着急,等等你们就明白了。”顾方游明白牧琛所想,替牧琛说了一句。
岑乐写得很快,没过多久便抄好了一遍,他放下笔,将纸上的墨汁吹干,拿起递给牧琛。
牧琛接过,转手给了周家大伯,“请看。”
周家大伯带着不解,低下头去看了看,看完后,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又拿给了周家叔公。
周家叔公看完,脸色阴沉的厉害。
岑乐的字迹,与信上的字迹,根本没有半点相似,他们是看着岑乐写的,岑乐根本做不了假。
与此同时,周家二伯也将涂大娘带了回来。
涂大娘证实了顾方游所说的,并不是假话。
“我记得清楚咧,那日顾大夫忽然拿出了几盒胭脂,说要送给我和芸娘,我都五十几岁的人了,拿太多也没用处,就只要了一盒,其他我让芸娘都下了。我还记得很清楚,顾大夫一共拿出五盒胭脂,我拿走一盒,芸娘那里,是四盒。”
听完话,周家二伯去数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