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趁早出发。”
西奈尔忽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顾希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吗?”
顾希颔首。
“那,”
西奈尔眼底浮现一丝亮色,又很快沉下,“那个半兽人是什么。”
“……我希望你能把他带回安易路斯,作为你的随侍。”
昨天感知到的杀意并不是他的错觉,顾希半蹲下来,为西奈尔披上外衣,“他对兽类有种天生的控制力,只是他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份力量。”
海安是西奈尔原本应该在他的a级试炼任务中获的追随者。在他成年后,他会拥有罕见的感知兽类以及控制兽类的能力,也会成为西奈尔的一大得力下属。
“这也是为了你,西奈尔。”
扣上最后一颗纽扣,顾希理了理西奈尔的衣领,起身。
西奈尔对海安的敌意,以及对自己的依赖,他自昨夜过后已心知肚明。
这个小孩子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对自己抱有敌意,相反的,几年的相处下来,他早已视自己为亲人可惜自己直到昨天才明白这点。
为了他一个人吗?
轻轻勾住男人的指尖,在得到默许后,西奈尔的双手包裹住男人匀称修长的五指,将他的一只手掌握在手心。
曾经连正眼也不愿施舍自己一点的男人,如今却纵容着他,允许他的接近。甚至还会担心他,为了他千里迢迢地赶来,掩盖容貌陪在他身边。
以后,还会陪他回到安易路斯,陪他度过剩下五年的时光……
会一直陪着他吗?
会一直留在他身边吗?
如果能一直像现在这样注视着他,关心着他,不管付出什么都是为了他的话,就好了。
西奈尔若有所思着,握紧了顾希的手。
奥斯坦帝国,帝宫。
金制的钥匙刻上独特的魔法纹路,开启了一座皇帝的寝宫内不为人知的密室。
凯尔斯特持着烛台匆匆走进密室,影子倒映在墙上,随着烛火的光芒扭曲成各种不一的形状。
密室深处,一个人合上手中厚重的古籍,侧首轻笑:“今天一如既往地心情不好嘛,殿下。”
“光明协会答应了找人,”
凯尔斯特烦躁地把烛台放到桌上,发出一声巨响,“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拉斐尔在哪里一群废物。”
“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
那人靠在椅背上,拨弄着一枚金袖章,“大贤者早就和光明教廷,啊,不对,奥罗拉多还没有站到那个位置,现在应该还是那什么协会大贤者和奥罗拉多本来就不可能和平共处,奥罗拉多控制不了七位贤者,除非拉斐尔叛变,大贤者身败名裂。”
凯尔斯特道:“拉斐尔叛变?那是什么时候,十年,一百年?难道我就要这么一直等下去,一直供着你和你那群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手下?”
“拥有这偌大的奥斯坦帝国的感觉很不错吧,权力,美人,金钱。你想要的我们可都帮你得到了,所以,多供我们几年也不会太过分吧,陛下~”
“你”
“别急啊,又不会真的让你等那么久,”
那人笑吟吟地道,“大贤者叛不叛变,和我们现在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陛下您着急什么。”
“我等得够久了!海恩特莱那群老东西这一阵子越来越不安分,联名其他家族对我施压。再这样下去我还算得上这个帝国的皇帝吗?这件事你们必须给我解决!”
那人道:“海恩特莱啊,恕我直言,那不是您的皇后的母族吗?怎么,要对您的妻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