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连忙降下车窗,道:“还没到下班时间呢!”
律所五点下班,现在还不到四点半。
戴舒衍眉头一皱,回她一句:“我让你提前下班,不行吗?”
说话间,唐文珩手中的烟已经抽尽,他打开车门,拎着茶叶袋走到戴舒衍车旁,弯腰冲她笑道:“谢谢你带我买茶叶,你脚又扭伤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拍了拍戴舒衍的肩膀,“抱歉,我没照顾好她。”
“没事儿。”他目光落到好友手中的茶叶上,问:“什么时候改口味了?”
他知道好友喜欢的是咖啡。
唐文珩回道:“在国外咖啡喝腻了,觉得还是茶好。”
戴舒衍没多想,倒是觉得好友戒了咖啡挺好,笑道:“干脆把烟也戒了。”
“这不成,烟是我的命根子。”他笑。
戴舒衍扯开领带,扔到车里,“我带她去医院一趟,你先回律所,我拟了一个并购合同,你看看有没有纰漏,资料小刘都有,有事给我打电话。”
唐文珩点头。
看着好友的车驶出地下停车场,这才进了电梯。
他刚回国,对国内的情况不够了解,阿衍是在帮他,他很感激,即使他并不需要。
还是那个医生,见夭夭又来,脚又崴了,没理夭夭,倒是逮着戴舒衍责备一通,问他这丈夫怎么当的。
戴舒衍没吭声。
重新做了一遍检查,没大问题,临走时,大夫又交代一句,让他多注意,万一造成习惯性扭伤就麻烦了。
回家的路上,夭夭有些愧疚,“是我自己不小心,害你挨骂了,对不起。”
他解开衬衫扣子,把袖子捋上去,不咸不淡的回:“不用,以后注意就行。”
回到家,他又给她揉药水,揉得两人全都汗水岑岑,烦躁不安。
戴舒衍衬衫领口大敞,连着灌了好几杯水。
他也不知为何,以前他并没有这样的癖好,他一直很正常,从来没有想过,只是一只脚,就能让他彻底兴奋。
他到底是怎么了?
夭夭穿上鞋,脸颊红透,额上细汗密密,和他不一样,她是疼的。
“你待着别动,我去洗个澡。”他嗅着手上刺鼻的药水,一脸嫌弃的进了浴室。
夭夭乖巧的在坐在沙发上等着,医生不让她走路,她要等他把自己抱回卧室。
她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看着,突然,门铃响了,夭夭犹豫了一下,瘸着一条腿去开门。
透过猫眼,外面站着一个穿着小区物业制服的男人,他低着头,拿了一个快递盒。
夭夭问:“什么事?”
“这里有一个陈夭夭的快递,在快递箱里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我给你送过来。”
夭夭疑惑,“我没到短信啊。”
男人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快递人员疏忽了。
戴舒衍打开浴室门,嗓音有些哑,问:“怎么了?”
“没事,送快递的。”
他“哦”了一声,重新关上门,一点一点洗掉手上黏腻。
刚才解决生理需要的时候,他脑子里全都是她的模样,如果不是还有些自制力,险些叫出她的名字。
他现在大脑不仅迟钝,还非常混乱。
就像沉埋多年的感情突然迸发一样,强烈得淹没了理智。
他甚至怀疑,上辈子他爱她爱得发狂,所以现在才会如此轻易得被她动摇心智。
此前,他明明对她没有任何感觉,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讨厌的。
突然,他心猛地一缩,物业为什么会这么晚了才来送快递?
他用力推开浴室的门,刚想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