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大步过来,以为他要道歉,恨恨骂了一句:“你眼瞎啊?”
砰!
林近冬冲过去,根本不给他反应机会,一拳砸上他小腹。
夭夭惊呼一声,上去拉他,被林近冬推开。
他眼带着煞气,吼道:“你是死的啊?他手都□□腿里……靠!”
男人也不简单,忍痛还手。
两人厮打到一起,混乱中,林近冬手上的表盘不知怎的碎了,他更怒,一脚踹到那人腿上,把他踢倒在地,拳头雨点一样落下去,又快又狠。
直到这时,球场上的人才反应过来,比赛也不打了,连忙跑过来拉架。
夭夭被人群挤到外面,一边往里挤一边大喊让他住手,可他已经听不见了。
林近冬的队友大多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和他混在一起的也没几个老实孩子,打架斗殴是常事,拉架很快就变了性质,打起了群架。
篮球场上乱成一锅粥,夭夭不知道被谁推了一把,跌到地上,膝盖上蹭破了一大块。
后来有人报案,警察来了才算把人都拉开。
林近冬脸上挂了,青了好几块,他满不在乎,被拉开时还在放狠话,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
夭夭跑过去,又气又恨,沉着一张脸,跟着警察一起去做笔录。
她不说话,林近冬也当她不存在,目光四处乱瞟。
挨打那人是隔壁小区的,两个小区的年轻人本来就有些隔阂,一见“自己人”被林近冬欺负了,什么都不关就上来撑场子,林近冬队里的人也不可能看着对方在自己地盘上撒野,就变成这样了。
警察问他为什么动手的时候,他一脸理所当然,“看他不顺眼,早就想打他孙子了。”
那态度,简直嚣张得没边了,气得警察都想上去给他两下。
林广夏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外面只有夭夭一个人,她膝盖上还渗着血,没来得及包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林广夏,她连忙站起来,向他解释目前的情况。
林广夏倒没责怪她,问了警察同志还要多长时间,得到不确定的回复。他目光重又落到夭夭腿上,道:“先去药店一趟。”
林广夏开车带着夭夭买了酒和创口贴,夭夭在后面清洗伤口,他坐在驾驶座上,点了一支烟。
伤口在膝盖上,清洗起来很艰难,要用棉签蘸着酒,把揉到肉里的砂砾一点点挑出来,夭夭疼出一身冷汗,砂砾也没挑出来几个。
林广夏掐灭手里的半支香烟,伸手,“我来吧。”
夭夭顿了一下,把棉签和酒都给了他。
他接过,拍了拍两座椅之间的杂物箱,道:“腿放这上面。”
夭夭在后座,伸出腿,膝盖刚好在箱子上,他打开车里的灯,不够亮,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让她拿着,光线这才够了。
他低下头,一点点的把肉里的砂砾挑出来,清洗干净伤口,上了药,帮她贴上创口贴。
想起店员交代的话,又重复一遍:“这几天不要沾水。洗澡的时候注意点。”
夭夭低着头应了一声。
他打开车窗,又点了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
身后传来细如蚊呐的声音,“学长,对不起,我没看好小冬,还让他因为我和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