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冷笑:“我今年才多大,能有这么大的私生子。”
夭夭:“说不定你天赋异禀呢?”
沈烨懒得再搭理这这个不讲理的死女人,但又忍不住去打量她,他越来越觉得,她和以前有些不同,虽然依然气得人心肝肺疼,但就是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夭夭问沈译,“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和我对局?”
她当然知道沈译为什么要和她对局,打败她,这是他存在的意义,但这却是夭夭完成任务最大的阻碍。
一个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机器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和制造他的人决裂?
她的目的很简单,她要唤醒他作为一个独立个体,作为一个智慧生物的自我认知。
这个问题她问过,同样的答案刚要脱口而出,沈译又默默的咽下,他看着夭夭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他不提懂得分辨美丑,但看着顺眼的东西应该就是漂亮吧。
她的眼里似乎带着某种引诱,引导他去探索他从来不曾关注过的世界。
他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和她对局,当然是她打败了沈烨,而他的中央控制器上就刻着“打败她”的命令,这是他的最高指令。
但他意识到,或许她想听到的根本不是这样的答案。
夭夭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回答,泄气道:“算了,今天破例和你下一局,但是你记住,这是破例,如果你的回答无法让我满意,永远没有第二次了。”
沈译翘起一丝完美到有些机械的笑,点头:“我记住了。”
夭夭看得手痒,又上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赤着脚下地,道:“我去拿棋盘,沈烨过来帮我一下。”
她叫得理直气壮,分明拿他当佣人。
沈烨呼了口气,拍拍沈译的肩膀,跟着她过去。
棋盘是实木的,很重,夭夭作为一个娇滴滴的弱质女流理所当然是抱不动的,即使她能抱动也要说抱不动。
棋盘在隔壁书房,夭夭抱着两个棋盒,估摸着沈译应该听不到了,小声问:“沈译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这么在意他。”
沈烨顿了一下,回头看她,低声道:“他是我的理想。”
夭夭挑眉,“你的理想就是和我对局?这么没有追求。”
沈烨站定,回眸问她,“到底什么叫有追求,什么又叫没有追求?”
夭夭:“只想和我对局就叫没追求,想要赢过我就是有追求。”
沈烨笑了一下,弯腰抱起棋盘出去。
夭夭跟在他身后,到了客厅,看到沈译笔直端正的坐着,目光随着两人移动,也不知道帮忙,就看着他们把棋盘摆好。
谁执黑子,谁执白子,在围棋中是有讲究的,黑子先行,但要让白子3又4分之3子,为了公平起见,一般要先进行“猜先”来决定谁执黑,谁执白。
夭夭伸手抓了一把黑子,沈译道:“单。”
夭夭伸开手,三颗黑色的棋子安静的躺在她的掌心里。
她笑了,“我喜欢黑子,漂亮。”
沈烨懒得理她。
夭夭没有让棋,和人对局的时候态度要严肃,这是棋手对对手最起码的尊重,而让棋,对某些人来讲,是一种羞辱。
黑子先行,夭夭是个半吊子,幸好有系统在计算,将所有的步数全都展开,由她选择到底应该怎么下。
夭夭在训练的时候和系统对过局,知道这种人工智能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