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想想,这股香味都有什么,有玫瑰、有木樨香、有莲花香,最难分辨是一种温暖又神秘的气息,他翻遍了自己的资料储备库,也没有找到同类的香味。
下一秒,唇又被一片柔软的温暖贴上了,明明温度不高,但他却觉得烫得难受,唇上又麻又痒,好想伸出舌头舔一舔。
就在他思索他到底应不应该这么做的时候,耳边传来她略微沙哑的声音,软软的,想是某种小动物的爪子,一下下挠在他的心口。
她说:“什么都不要想,做就是了。”
沈译懵了一下,还是听话的不再徒劳的思考,迟疑着张开嘴,伸出自己的舌头,舔舐她碰过的地方,想要止痒。
他刻意避开了她的舌尖,专心处理她舌尖扫过后留下的不良反应。
夭夭看着他的舌尖,笑了一下,故意突然后退,结结实实撞到一起。
沈译觉得脑海中嗡了一声,麻了半边身子。
他有些担心,是不是她的舌头带的唾液渗入了他的身体,造成了短路。
但是下一刻,他就觉得,绝对不止短路那么简单,他可能要“返厂维修”了。
灵巧的舌尖探入他口腔内,惊讶之下,他完全不记得阻拦,就这么让她长驱直入,骚弄着他敏感的上颌。
接着,他听见她轻笑,“怎么像个木头一样,机器人真的没有欲|望吗?”
沈译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坏掉了,接下来的事情全都记不清楚,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住她的腰,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缠上她的舌头,更不记得缠上她的舌头之后他都干了些什么。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记得她从他身上离开,端着神色如常的端着水杯继续喝水。
沈译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但她就像把之前的事情忘记了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宁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都不和他说话。
沈译一直盯着她看,好几次想要提醒她,都被她懒懒的转移了话题。
一直到晚上她进浴室洗澡,他都没能开口。
夭夭洗完澡,擦着头发拉开浴室的门,就见人工智能正站在浴室门口的墙边,看到她出来,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夭夭坐到床上,一边擦头发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他来干什么。
沈译站在她面前,回答:“你不是要教我什么叫‘人心’吗,刚才那是干什么?”
因为角度的缘故,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胸前圆润的弧度,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热,但又不知道移开视线,依旧盯着她看。
夭夭诧异抬眸,道:“我已经教给你了啊。那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课。”
沈译不明白。
夭夭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他听话的重新坐到她身边。
夭夭道:“驱使人做各种行为的根本原因在于‘欲|望’。饿了需要吃东西,是对活下来的欲|望,但不饿的时候依旧想要吃东西,就要更深一层,是对于**享受的欲|望。不同的欲|望驱使着人们主动做不同的事情。人不同,欲|望也就不同,观念不同,行事的准则也不同,这就造成了人类神意义上的多样性。”
沈译:“我懂了。”
他懂了,但仅仅是懂了而已。
夭夭把湿毛巾递给他,不用吩咐,沈译就拿过来电吹风帮她吹头发。
她继续道:“这些原理上的东西想弄明白很简单,是想要体会,对你来说却很难。因为你不是人,你是按照程序行动的人工智能。”
沈译垂下眼帘,看着从指缝中流过的发丝微微发愣。
他是人工智能,他一直都知道,他也从来没有觉得不好过。
他身体比人类强壮,运算能力比人类发达,真是人类非常在意的相貌都比绝大多数人要好,他从不曾因为他不是人类而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