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地方截断他的去路,打乱他全部的布局。
最后一子落下,沈译知道,这一局,他没有赢。
平局。
并没有故意相让,他只是真的没有赢而已。
夭夭抬眸笑看着他,像是藏着千言万语,却偏偏不开口,让他在黑暗中默默猜想。
夭夭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他突然叫住,回头,看他冷漠又无辜的眼。
沈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想问一下,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他知道主人不喜欢他因为别的事情分心,但自从三天前她带着自己请主人为他修理双腿开始,他脑海中就总闪过她的脸,甚至刚才比赛,都有光夺目的画面从他脑海中闪现。
他告诉自己,这不是为外事分心,而是要摒除杂念,彻底专心。
夭夭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跟我来吧。”
沈译推着轮椅跟了上去。
他一路跟着夭夭,一直到家门口,才看着周围的建筑道:“我好像来过这里。”
门打开,他看到屋内整片的地毯,摸着轮椅的扶手有些迟疑,轮子很脏,进去会把她的地毯弄脏的。
夭夭脱了鞋,赤脚踩在地毯上,看着外面的沈译有些为难。
门口有道坎儿,轮椅是肯定进不来的。
“你一点都站不起来吗?”她问,“我扶着你呢?”
沈译道:“我可以试试。”
他一手抓着门把手,一手撑着夭夭的手臂,艰难的尝试着站起来。
他力气很大,手臂上的力量足以支撑他的身体,但夭夭不行,他一用力,夭夭就站不稳,再加上他握得很紧,骨头都快被他勒碎了。
“啊,不行不行……疼死了。”她刚发出一声痛呼,沈译就立刻松开她,重新跌回轮椅上。
夭夭苦着脸揉自己的手腕,上面出现了好几道指痕,清晰可辨。
沈译愣愣的看着,轻声道:“……女人要细心呵护……”
他的声音很小,夭夭只顾着疼,根本没听见,说完,连沈译自己的愣住了,他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是谁告诉他的?
他盯着夭夭的手腕看,第一次因为这双腿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沮丧。
他想,如果他和正常人一样就好了,一定不会因为进个屋就让她这么为难。
他刚想说他不进去了,就见夭夭眼眸一亮,高兴道:“有了,你等我一下。”说完就跑进了屋。几秒钟之后,抬着一个和轮椅差不多高的椅子过来,和门槛对齐,放到门口。
“扶着扶手坐上去,我把轮椅挪进来,你再坐回去就好了。”
沈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后来他才知道,她还可以对他更好,好到让他难以想象。
记不得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明明夭夭在告诉他以前两人的相处方式,结果就抱到了一起,接着是亲吻,再接着就开始脱衣服。
沈译什么都不懂,任由她把他扒了个光,唯一的念头就是她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当陌生的浪潮将他整个侵蚀,卷入汪洋,又温柔的推到柔软的海岸边上,怀里的女人握着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附身在他耳边哑声道:“想起来了吗,我们以前就是这种关系。你喜欢吗?”
沈译看着她,愣愣的点头,“喜欢。”
夭夭微笑,“真好,记住,只有我才能这么对你,别的女人,包括男人,别的任何人都不行。”
沈译乖巧的点头。
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就下意识听从了她的话。
回报他乖巧的礼物是一个缠绵的深吻。
他伸出双手抱住她,初时还缺些章法,到了后来就无师自通,抱着她不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