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无法仔细分辨到底哪一个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到底哪一个操控着他的手,摸上了她凌乱的秀发。
她诧异抬眸,问是不是弄疼了他,李尧城摇头,滚烫的掌心轻轻捧住细腻的脸颊,拇指搁到她唇上轻轻摩擦,她的嘴唇破了,还在渗血,红得有些妖异。
夭夭被他深邃的目光俘获,他的眼神像是一张巨大而柔韧的网,将她笼罩其中,缓缓紧……紧……让人无处可逃。
她被他拉进幽深的湖水中,那水找不到源头,找不到方向,却又无处不在。
夭夭眼中泛起迷离的光,想起那晚的缠绵,脸上染上绯色,轻轻靠近他,慢慢闭上眼……
荒郊野外的玉米地里,明亮的车灯下,她带着期待沉迷的笑,等候着……
这一刻,李尧城忘了任务,忘了身份,忘了一切,他只知道,她在期待着自己,不是别人,不是顶着丈夫身份的李尧臣,而是刚刚生死相托过的李尧城。
另一只手相应了同伴的召唤,也爬上了她的脸颊,将她轻轻托起,目光流连在她渗血的嘴唇上,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慢慢凑了过去……
他想要尝尝她鲜血的味道,是不是也和她的人一样,带着诱人的芬芳。
“嘀嘀”两声刺耳的喇叭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打破了让人沉溺的暧昧。李尧城瞳孔猛缩,如梦初醒一般怔怔的看着几乎已经紧紧相贴的人,下一瞬立刻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稳住嗓音道:“接我们的人来了。”
夭夭睁开眼,有些不好意思,这时候还想着亲吻,搞得她跟欲求不满的**似的。好在李尧城并没有说什么,拉着她站起来,等车上的人把他们接进去。
这些人不知是什么来路,个个都带着一股匪气,夭夭去过李家的公司,但从未见过这几人,她和李尧城并肩坐在后面,想起刚才听到的关于李父的话,心中不安极了,下意识的靠在李尧城怀里。
她动了动脚,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硬硬的,冰凉凉的,她悄悄用脚去试探,踩到薄薄的一层时浑身一抖,想起那柄雪亮的匕首……
一条腿突然隔开她的脚,夭夭被李尧城抱进怀里,他的手轻拍她后背,低头轻吻她发顶。
夭夭慢慢冷静下来,在黑暗中对他做口型,道:“椅子下面有刀。”
李尧城无声回答她,“我知道,不用怕,没事的。”
说完,就从新把她按到怀里,低声道:“乖,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夭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叫着他的名字醒来,被看护的护士告知,李尧城在另外的病房,她立刻跳下床去找他。
李尧城早就醒了,在和李父通电话,简单的交代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又追问到底为什么要追杀他。
他和夭夭交代过,听到的那些话全都忘了,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只要他们不说,谁偶不知道他们听到了那些“真相”。
向来慈祥的李父第一次摆出家长的架势,让他不要管这些闲事,公司的事情也暂时先放下,好好养伤就是。
刚挂了电话,就见房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冲进来慌忙道:“找个地方给我躲一下,我好像被夭夭看到了。”
李尧城:“……”
病房里哪儿有地方躲?
不等他开口,男人的目光就落到床底下,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
他刚躲好,门又被推开了,夭夭走进来见李尧城醒着,二话不说走到他床边坐下,惊奇道:“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和你好像啊,我还以为是你,叫你好几声他都没答应。”
感叹完,她又半开玩笑道:“你不会还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吧?”
李尧城笑道:“说不定你看到的还真是我的双胞胎兄弟。”
夭夭大惊失色,“还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