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信他没想好,不过是谈条件的说辞罢了。
夭夭忍着怒,坐到他对面,问:“副君觉得一个称职的领导者是什么样的?”
徐逸卿:“冷静,果断,理智,未雨绸缪,懂得权衡取舍……不以私人喜恶当做行事的准则。”
说道最后一条的时候,他淡淡看了夭夭一眼,显然在他眼里,这一条夭夭做得最差。
“那我想当一个合格的掌权者,第一步应该怎么做?副君教我。”
“陛下真心想改?”
“是。”
“为何?”
“……”夭夭咬了一下嘴唇,“如果光耀足够强大、我也足够厉害,不管是科莫还是谁,都不敢轻易动我在意的东西。”
徐逸卿:“……”
虽然和他理想中的答案不同,但也算不错。有在乎的东西就好,怕就怕她对什么都抱着玩弄的态度,永远不会投入真心。
“陛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他把目光投向姜衍,在夭夭略显不安的视线中,说道:“把承载了陛下移情作用的姜衍调离身边。”
“不行!”夭夭脱口而出。
徐逸卿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只伸手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夭夭坐着没动,看着徐逸卿漆黑的眉眼沉默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抬头去看姜衍。他还是那样,眼神温柔深邃,脸上带着微笑,看到夭夭看他,垂眸与她对视,眼里温柔的没有任何情绪。
“姜衍……咳……”夭夭有些艰难的开口,“在我身边好,还是在国安好?”
姜衍眼也不眨,回道:“当然是在陛下身边好,但如果我对陛下造成困扰的话,我回国安也可以。”
他是这么善解人意,不让夭夭有丝毫的为难。
然而徐逸卿心中对他的忌惮却渐渐消弭,在他看来,一个男人没有争取自己喜欢女人的能力和意识,那就没有任何的威胁。
独占欲,进攻欲,是镌刻在雄性生物基因中的生物本能,一个温柔到只知道尊重别人却不曾尊重自己的欲|望的男人,是不合格的残次品。
夭夭闭上眼:“那你就先回国安去吧。”
姜衍眼中似乎有一簇微弱的火苗熄灭了,无声无息,了无痕迹,他对夭夭行了一礼,缓缓退出房间,还小心的带上了房门。
夭夭因为徐逸卿第二次把身边的赶走,她咬牙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制衡’之术,陛下学得太差了。”
夭夭忍着没吭声。
她心道,正题终于来了。
“我国是军政分离的体系,两者缺一不可,我和林净之间的关系也一直很好。但是,最近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不好,陛下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不患寡而患不均。”
夭夭嘲笑,“听这些,我还以为副君爱上我了。可笑。”
“为何可笑?”他挑眉,“陛下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吗?就这么坚定的认为我不可能爱上陛下?”
“为解除婚约奋斗了十几年的人会这么轻易的改变想法?我不信。”
“陛下要记住,人都是善变的。”
对他这句话,夭夭眼中只有嘲弄。
那种冰冷的讥诮极易激起人心中的好胜心。徐逸卿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他笑了一下,伸出手展开,两条一模一样的链子躺在他掌心。正是夭夭曾经送给他的那两条。
“陛下不信?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夭夭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