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
“嗯,雷公藤是一种野生植物,根、茎、叶、花均有毒性,我往昔见过他人中毒的症状和莲老板一模一样。”
柳雁欢确实见过类似的症状,前世他因为职业的缘故,经常要到西南地区出差,在西南山区的村庄里,就曾见过不少误食雷公藤而性命垂危的人。
“只是好端端的,莲老板怎么会接触到这种毒物?”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急诊室的门打开了。
洋人医生摘下口罩,告知两人病人已经无碍。
可莲官躺在担架上,脸色十分苍白,间或用帕子掩着唇鼻轻咳两声。
柳雁欢轻声问:“你还好么?”
莲官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还……还好。”
“如果你还有力气,可否将今日所有发生的事情都说一说。”
莲官闻言仔细地想了想,看见一旁的秦非然专注的眼神,也就勉强打起了神:“今日是我的生辰,一大早我就梳洗打扮,因为三爷说过,他今日会来。”
柳雁欢瞥了秦非然一眼,没有说话。
“为了保持身段,我不敢贪睡,也很少用早膳。梳洗过后在房中看了一刻钟的书,三爷就到了。”
“然后呢?”
“然后……”莲官顿了顿,柳雁欢突然反应过来,后面多半是香艳的内容。
他冷了脸色:“莲老板,你最好将发生过的事一五一十地讲出来,通常最微不足道的细节,才是真相的所在。”
莲官下意识地看了秦非然一眼。
“但说无妨。”
得了允准,莲官才轻声道:“秦先生是来与我商议要事的。”
“什么要事?”
“商业机密,恕我无可奉告。”
柳雁欢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但看着那张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他无奈地说道:“算了,你接着说。”
“今日是我的生辰,秦先生赠了我礼物,还曾许我一个愿望,我说想到外头逛逛,这才走到了韶华香坊。之后发生的事情,柳少应当清楚才是。”
“等一下,你了一件礼物?是什么东西?”
“是一枚鼻烟壶。”
柳雁欢略一皱眉:“此物现在何处?”
莲官掩嘴打了个喷嚏,他向来爱重形象,这会子正低头致歉:“失礼了。”
“东西我随身带着。”说着,他从衣衫里掏出那枚鼻烟壶。
柳雁欢将鼻烟壶里的粉末倒在手上,轻轻地嗅了嗅,立刻皱起了眉头。
“怎么?”秦非然问道。
“是上好的金丝熏,里头掺了好些名贵的药材,只是除了这些,还加了别的东西。”
柳雁欢一双眼睛赤忱地瞧着秦非然:“比如雷公藤根粉。”
说完,他微微扬起下巴:“所以秦先生,麻烦您解释一下,为何要毒害莲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