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柳雁欢的目光,他不动声色道:“清醒了?”
“嗯,头有点疼。”
“不能喝还不推拒,你该庆幸没醉死过去。”
柳雁欢隐隐嗅到了秦非然话语中不快的情绪,他看了眼身上盖着的秦非然的外套,撑起身子道:“下次不会了。”
说完,柳雁欢朝车窗外张望了一眼,匾额上“柳宅”两个大字赫然在目。
柳雁欢悚然一惊,不敢相信自己让秦非然当了回司机,还这样堂而皇之地停在家门口。
“谢……谢了!”柳雁欢匆忙地道了句谢,就去拉那门把手,没料到车门却被锁死了。
“开门。”
“下次别再这样了。”
“嗯?”柳雁欢不明所以。
秦非然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纠结:“别再随随便便跟有夫之妇跳舞。”
柳雁欢皱了皱眉,就听秦非然说:“在某些场合,你也是心大到了没边,难不成你没瞧见李珏那仿若要吃人的目光?”
柳雁欢混不在意地笑笑:“这是新朝了,我瞧这丁小姐也是新式女性,倒是你们这些人抱着旧观念反反复复说,不累么?”
秦非然的脸色很不好看,语气也越发严肃:“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想的,丁蔚诗的父亲在宁城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她的消息向来是宁城八卦小报最爱报道的。你是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可看在别有用心的人眼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我的副业告诉我,一支笔有的时候足够‘杀死’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弱女子。”
柳雁欢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秦非然说的有一定道理。
哪怕他本身风光霁月,也架不住流言蜚语对丁蔚诗的侵袭,甚至很可能给她的生活带来麻烦。
过了许久,他略一点头:“我明白了,谢谢!”当他再次伸手去推门时,却发现车门依然是锁着的。
柳雁欢怀揣着满腹疑问看向秦非然。
却见秦非然从车子的置物箱中,掏出了一张票据。
“这是后日晚间的电影票,到时我来接你。”
“……”柳雁欢看着这张新奇的电影票,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秦非然的语气笃定得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你就不怕我拒绝。”
“不许拒绝。”
“你这个暴君……独裁者!”
说着,柳雁欢还是将电影票下了,直到这时,上锁的车门才打开。
柳雁欢前脚刚踏出车门,却蓦地回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非然。
“喂,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
秦非然挑眉看着他。
“仅仅是为了丁小姐的名誉?亦或是……你吃醋了?”
瞬间,秦非然脸上的表情出现了裂痕。路灯照进昏暗的车厢,照出了秦非然脖颈处可疑的红晕。
“快下车。”秦非然的声音比方才更冷了些。
柳雁欢却莫名地心情大好,朝车中人挥了挥手,抬手叩响了宅门上的铁环。
柳雁欢拿着电影票子进了门,刚走到院子就听见四姨娘郝怜枫那特有的尖细嗓音,她正娇憨地抱怨着:“后日便是七夕,可眼下老爷正病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