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温家没有想到的是,秦家二少爷秦非翔居然在这个特殊时期前来探望温豁。
秦非翔到达的时候,温豁正趴在床上看香谱,身边有个小厮在替他掌扇。
秦非翔一瞧便笑出了声:“看起来温大少爷还挺享受的啊。”
温豁猛地阖上手中的香谱,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随即,他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人,挥挥手让小厮退了下去,才又露出了漠然的神色:“这儿不欢迎你。”
“啧啧,大少爷的态度真是令人伤心啊,莫不是忘了当日找我换标签时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了?”
温豁已经顾不得身上的伤,他戒备地瞪着秦非翔:“二爷该不会想把这事儿说出去吧。”
秦非翔戏谑地笑道:“若我要说,凭你温豁能拦得住我吗?”
“那二爷这次来……”
“听说你被打了,我心里高兴,就是过来看看,温达那个傻子还去寺里给你求健康符。虽然他德行不好,可对你这个哥哥确实没话说,而你呢,面上兄友弟恭,内里却波涛汹涌。”
此时,温家的婆子看见站在温豁房门前的温达,她疑惑道:“二少爷,您来看大少爷,怎么不进去?”
温达转过脸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
像是愤怒,又像是悲楚,他把手中的健康符揉成一团,勉力冲婆子挤出一个笑容:“没什么,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刚一转身,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嘱咐婆子道:“别告诉人我来过。”
次日清晨,管事婆子在院里洗着衣裳,心里老大不爽利,温豁这些日子在府里的处境很糟糕,连带着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忍不住和小丫头嚼舌根:“你猜我前些日子听着什么了?”
“咱们将来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啊。”
“你还年轻,能想法子的就尽量往二少爷跟前调吧,跟着咱们院里的这位没出路。”
房内,温豁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丫头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说呀,大少爷和二少爷,不都是一样的么?“
“哎哟,那怎么能一样呢,这位身上可没流温家的血啊。”
“什么?!”丫头惊诧的声音替温豁问出了潜藏在心底的疑问。
“你不知道了吧,咱们两位少爷的亲生母亲,是抱着个娃娃嫁进咱们家的。”
“啧!”丫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温家啊,净出痴情种子,那位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魅力,硬是让当时的温家掌门人非她不娶。”
“这不,老爷只好同意了。”
“算了算了,死者为大,过去的事儿咱不论,可眼前的事儿你总得看吧。我瞧着老爷这回下的是狠手,到底不是亲孙子,动起手来半点不心疼啊,看这架势这院子还是不呆的好,指不定哪天就被牵连了。”
接下去的话温豁没听清,可他忽然就觉得背上的伤剧烈地疼起来。
他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落地镜前,看着周身的创痕,苦笑了一声。
是他太傻了,这世上哪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偏心和爱恨,分明就是他和温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