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许还仙,心打理的头发乱了,脸色苍白无比,脸上的表情紧张又害怕。
显然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温达似乎全然没有留意到温豁和许还仙剑拔弩张的氛围,他一步步地走过去,而后用力地将温豁的手挪开,把许还仙扶起来。
做完这些,他便双手插兜,问温豁:“有烟吗?”
温豁冷着脸给他抛了个烟盒,温达顺手一接。没想到那盒子打开了,而盒子里头放着刀片,这一接手就给扎破了。”
伤口有些深,血流不止。
许还仙眼眉一挑,看向温豁的眼神里明显带了一丝惧意。
“夜姐,你说我哥是不是特傻,烟盒里放刀片做什么?”
他浑不在意地用烟丝压住伤口,见血止住了,才拿一根烟叼在口中,用火机点燃。
“更可笑的是,我每次都会被划伤,一次次地流血。不过,我哥这是在跟我闹着玩。”
“在你们行话里,我这种傻子叫什么?”
“冤大头。”
“没错,就是冤大头。你别看我哥这样,其实他没有恶意的。不信你等着看,他铁定有正事儿找你。”
温豁面无表情地看着温达和许还仙说话,从头到尾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句。
待许还仙将信将疑地看向自己,温豁才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方绣着字的帕子,把它递给了许还仙。
“我是来还这个的。”
许还仙盯着帕子看了半晌,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她诧异道:“是你?当日倒在台下的那个客人?”
“是我。”温豁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语气稀松平常得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许还仙闻言挤出一丝笑意:“抱歉,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都会有些狂热的歌迷闯到后台来……”
许还仙话音刚落,温达就爽朗地笑道:“比如像我,就是你的忠实粉丝。”
许还仙方才是受了惊吓,如今平静下来也变得健谈了。
她笑道:“还不知道两位尊姓大名。”
“贵姓温,名达,这位是我的兄长,温豁。”
“温家?可是开香坊的那个温家。”
“是。”
许还仙的眼睛亮了:“我最喜欢你们香坊的鹅蛋珍珠粉。”
温达笑道:“夜姐哪里需要什么鹅蛋珍珠粉,夜姐本人便是仙子下凡。”
“油嘴滑舌。”许还仙原先的紧张渐渐退去,和温达越聊越投机,而温豁却半句话也插不上。
温达天性/爱/玩,素日里经常出入这样的风月场所,尽心尽力地做一个纨绔,
他一面游刃有余地应付着聊天,一面悄悄地看手表。
估摸着外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温达把烟掐了:“哟,都这个点儿了,我还有点事儿,你们聊。”说完,送了许还仙一个飞吻,“夜姐,回见。”
温达走了,剩下温豁和许还仙四面相对,很是尴尬。
经过方才这么一出,许还仙对温豁真的有点怕,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温先生请回吧。”
见她背朝着自己卸耳环,温豁只好皱皱眉,退了出去,放在身侧的手已悄然握成了拳。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渐小,许还仙才松了口气。
她脱力地垮下肩膀,摸了把汗湿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