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然敛下眉目:“刚刚抓了个贼,那个是丢东西的人。”
秦不疑有他,叹气道:“你进来吧。你樊姨她……恐怕不行了。”
秦非然心头一凛,快步走进病房。
樊梦醒着,只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视线捕捉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她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小梦,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非然……和几个孩子的。”
秦非然越听越不对劲,这话说得,怎么像他和樊梦的关系更近,而秦只是替樊梦照顾孩子一样。
秦非然强行压下心头的异样感,开口劝慰道:“樊姨,您一定能好起来的。”
樊梦唇边泛起一丝无比虚弱的笑意。
大家都看得出来,樊梦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地流逝,即将走到尽头了。
走出病房,父子俩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非然,我们父子很久没有好好喝过一杯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说着,秦的手在秦非然的后背上拍了拍。
没来由的,这样一个亲密的动作让秦非然全身紧绷起来。
他的脑海里,有意无意地闪过刀疤男人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秦非然顿了顿,轻声道:“爹,我今天有些累了,改日吧。”
秦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行,爹知道你的性子好强,凡事都要尽善尽美。其实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与其过得苦行僧一样,还不如及时行乐,你说是不是?”说着,他用力地拍了拍秦非然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吧。”
等秦非然走后,他明朗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透过病房的窗户看了眼半昏迷的樊梦,秦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还没查清楚大丰背后的掌权人么?”
“属下无能,大丰的家底原先都在濠城,许多资料像被人故意抹去了似的,所以,至今还未查清。”
秦抬起一脚,皮鞋的硬头直冲下属的心窝子去,只听“哎哟”一声,下属被踹倒在地上。
“废物,拿老子的钱连个人的底细都查不清,赶紧给我滚,再去查刚才跟秦非然在门外讲话的是什么人!”
“是……是……”下属一脸惊惶地从地上爬起来,分秒都不敢耽搁地退下了。
等人都走了以后,秦的脸色简直堪比锅底灰。
“濠城?!”秦冷笑了一声,“祁宣,最好不是你,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你消失一次。”
樊梦病重的消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董事长生命垂危,员工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这一日,柳雁欢刚走进实验室,就听见实验组的成员在讨论着樊梦的病情。
俞非人美嘴甜,历来与其他部门的同事相处得非常好,这回更是化身成为包打听。她喝了口咖啡,叹气道:“我听说,医院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幸好都抢救过来了。”
“唉,现在这样不过是吊着一口气而已,谁知道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是忧心忡忡的林立。
“樊姐无儿无女,也不知道梦三生这么大的产业会留给谁?”孙骏若有所思道。
“太可怕了,我坚决不要变成那样,曾经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到现在连生理卫生都不能自理,实在是……”
“咳咳。”在他们热切讨论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咳。
“头儿!”几个人见到他,都不由地叫出声来。
芸笙不迭地追问:“头儿,樊姐现在怎么样,病情有起色么?”
柳雁欢皱了皱眉:“专心工作,这不是你们应该操心的事情。”
他用文件袋子敲了敲桌面:“试香的报告出了么?反响怎么样?”
俞非闻言笑道:“反响很不错,试用过的都说这一款香让他们回忆起童年。在炎热的夏季,最喜欢几个孩子央着父母买一碗桂花酪,然后大家分着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