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曾为自己能和樊梦合奏而高兴,他满心以为樊梦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可樊梦在短暂的惊艳过后,却把目光投向了对钢琴一窍不通的祁宣。
她不厌其烦地教祁宣指法,而此刻的祁宣,倒是没了以往的不耐烦,插科打诨把美人逗得乐开了怀。
在樊梦玩笑似的戳着祁宣的额头笑骂“你个蠢材”时。
秦觉着自己是多余的。
鬼使神差地,此刻的秦推开了里西餐厅的玻璃门,独自走到正在弹琴的年轻男女旁:“请问,能给我弹一下么?”
年轻男女原本正四手联弹得兴起,蓦地被人打断,不由诧异地朝秦看去。
见对方是个长辈,便友好地让了位置。
秦坐下后,抬手弹了曲《致爱丽丝》,流畅的旋律从指间流泻出来,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时光。
一曲终了,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秦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后方传来了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他的后脑勺一阵剧痛,继而失去了意识。
西餐厅里的顾客从最初的怔愣中回过神来,一致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男男女女都颇为狼狈地抱头鼠窜,而就在这混乱的时刻,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灰色帽子的男人飞快地从座位上起身,窜出门去。
这时人们才发现,原本坐在琴凳之上的秦,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尖叫声再度响起,西餐厅内又开始骚动起来。
秦非然接到秦死亡的消息时,正在梦三生核对报表。
他正想赶往现场,却见多日不见的秦非鸿找上门来,他已没有了当初的趾高气扬,眉宇间全是愁绪。
“三弟,你手头还有没有松动的钱,能不能借哥周转一下。”秦非鸿一开口就是借钱。
“我听说泰和近日经营不善。”
“啊?啊!股市大跌,都跌破新低了,哥一时没把持好,这就亏损了许多。”
秦非然蹙眉道:“你这样购自己企业的股票,再高价卖出的做法本来就是违规的。你这样操作基金,拿基民的钱为自己谋利益,谁还敢相信你。”
“是是是。”秦非鸿一叠声地应答着,“三弟你看,钱的事……”
“你不知道秦出事了吗?秦尸骨未寒你就来跟我提这个?”秦非然的语气有些冷。
秦非鸿的表情有些尴尬,却又不敢发脾气,只好随着秦非然来到案发现场。
里西餐厅门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秦非鸿